此时,阮家那边,因为温婉横插一脚,这会儿已经乱成一团。
沈云汐,沈玲玉还有阮家父女,现在正聚在一块儿。
对于沈云汐怀孕这件事,阮琴琴和沈玲玉表示都不能接受。
阮琴琴是担心多个孽种来分本该属于她的家产,而沈玲玉,则是切实地感觉到自己正室夫人的地位将要被动摇。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沈玲玉训斥沈云汐,“我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你刚刚流过产,现在不适合有身孕。”
“可是……”
沈云汐做委屈可怜状,看了眼阮建业,又低下头,“可是阮哥说,用套子不舒服,我事后忘了吃药。”
“你!”
阮玲玉被她气得脑袋都要冒烟。
她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会看不出,沈云汐就是故意的。
这个臭丫头,居然想取代她!
“等等,你们什么意思?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爸的?”
阮琴琴这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回头看阮建业,又看沈云汐,“你们……你们……”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着吧,既然怀上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最终,阮建业拍了板,偷腥搞大了姑娘肚子被抓包,他倒是格外理直气壮,摆着一副上位者的架势。
接着,他伸手,把沈云汐扶起来,当着老婆和闺女的面,就伸手摸她的肚子,“阮家这么大的家产,总得有个人来继承,这一胎,最好是个男孩儿。”
沈云汐靠在他身上,很乖巧地嗯了声,一副努力忍着笑意的模样。
阮琴琴看见了她脸上的笑,不甘心地控诉:“爸!你清醒一点,这个女人她没安好心的,怀孕这件事肯定是个阴谋,她们姑侄俩都没安什么好心,就是想抢我们阮家的家产。”
“你给我闭嘴。”阮建业转头呵斥她。
“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害得阮家受牵连,现在整个家族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我没找你的麻烦,你倒是还有脸跟我开口。”
他狠狠地瞪了阮琴琴一眼,“你最好自己去把事情摆平,要是牵连到阮家,就别怪我六亲不认,将你赶出家门。”
阮琴琴双目猩红,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当天晚上,顾景之的话剧现场。
温婉和李倩碰了头,一起进去入座。
李倩拿到的票是第三排的,有两张,温婉的票是第一排,也是两张,所以,迫不得已,得分开坐。
温婉想跟阮琴琴坐一起,于是便把另外两张票给了厉如渊,让他跟他哥坐一块儿。
“别呀,”厉如渊见状,赶紧提意见,“好好的小情侣约会,我跟我哥待一块儿多煞风景?要不这样,你们俩坐第一排,我跟你同学坐后面,咱们互不干扰。”
温婉眉梢高挑了下。
然后,厉如渊在她眼皮子底下,拉走了李倩。
温婉走到厉景琛身边,用手肘捅了捅他,挑眉:“怎么回事儿?你老弟看上我同学了?”
“随他们去吧,”厉景琛往那边看了眼,并不大上心,“到时候问问他。”
温婉就没再说什么了。
他们几人落座的时候,阮琴琴等人也在找位置,是的没错,阮琴琴到底还是来了。
不过,就阮家现在的情况,她也实在没什么心思追星看话剧,特地来一趟,是别有所求。
是的,她就是为了温婉和厉景琛过来的。
阮琴琴的位置在后排高处,此时视线一扫,便看见了前排落座的温婉和厉景琛,她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是诡异。
很快,话剧演出开始,顾景之出场,除了他以外,温婉还见到了江青青。
之前,这丫头说要演戏,温婉就找了顾景之带她,所以,基本上有顾景之出演的所有项目,都会带上江青青,让她出演一个配角。
也算是给她锻炼的机会。
她上台,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的温婉和厉景琛,激动得无以复加。
当晚的话剧进行得很顺利,顾景之是实力派,发挥得好的情况下,那演出效果肯定是无可挑剔的。
江青青也不错,不过到底是新人,表现还是有些青涩。
演出谢幕之后,她去后台换了衣服,第一时间扑过来拥抱温婉。
“表姐,我可想死你了,你和姐夫今天是特地来看我演出的吗?”
温婉笑了笑,抬手摸她头:“一个人在帝都,还习惯吗?”
江青青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挺好的,顾影帝很照顾我。”
话说完,她还偷偷摸摸地往顾景之那边看了眼,又迅速地收回视线。
她这点细微的反应,并未逃得过温婉的眼。
她没有点破,眼看着观众走得差不多了,便想带着她去找顾景之会合,一起出去吃个夜宵什么的。
不过,却也是在此时,阮琴琴忽然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到了他们面前之后,便扑通一声,给温婉和厉景琛跪下。
“厉少,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在拍卖会上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们阮家一条活路。”
她说得好不凄惨,眼角还挤出了泪花,说着,伸手过来,想要抓住厉景琛的裤腿儿,结果,被他后退一步,皱着眉,很有些嫌弃地躲开了。
旁边,厉如渊瞧见这一幕,冷笑出声:“阮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我们把你怎么了似的。”
这一出声,成功把众人的注意吸引过去了。
“我哥可是正经人,公报私仇的事他是做不来的,你不要含血喷人。”厉如渊冷笑着怼她。
“我,我没别意思,就是想为之前的冒犯道歉,希望二位能原谅我的有眼无珠。”阮琴琴连忙解释。
她卑微又慌张,好像下一秒,就要给厉如渊磕头。
“原不原谅你,我说了不算,你得问我嫂子。”
厉如渊垂眼睨着她,姿态又冷又傲,“毕竟,莫名其妙被你这疯狗一样的女人追着咬了好几次的是她,我哥就算做了什么,也是为嫂子出气。”
阮琴琴捏了下手指,似乎是很用力地做了下心理建设,紧跟着,便立即下了决心,膝行过来。
“之前的事,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自以为是地给你找了许多麻烦,温同学,还请你看在同学和舍友一场的份上,再饶过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求饶。
温婉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好像给过你机会。”她开腔,带着点儿讥诮和嘲讽,“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拍卖会上,屡次三番地找我麻烦,还想借你们阮家的势,找我的麻烦,打压我?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