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愣了下，随即，下意识地往厉景琛那边看了眼。
厉大少很淡定，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样。
温婉觉得他无趣，懒得搭理他了，转头，兴致勃勃地看厉如渊：“具体是什么情况，来说说。”
“就你那个同学的爸，阮建业，我们昨晚见过的那个老男人，他娶了沈云汐的姑姑沈玲玉。”厉如渊说。
“这些我都知道了，你直接说重点就行。”温婉有点儿不耐烦，催他快进。
“不久之前，沈家败落，沈云汐来帝都投奔姑姑姑父，这个你们也知道的是吧？”厉如渊继续卖关子。
就在温婉听得想翻白眼的时候，他忽然一拍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那个姑姑，眼看着自己年老色衰，家里又败落了，担心被抛弃，就把她那年轻貌美的侄女献给自己男人，想借此来稳固自己地位。”
温婉直接目瞪狗呆。
“你们这些有钱人玩儿得真花啊。”
她做感慨状，一只手撑着下颌，叹气，“古代后宫争宠也不过就是这些手段吧，沈云汐真够拼的。”
“打住吧，不要把我们跟那种老色批混为一谈。”
厉如渊反应挺大，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我跟我哥都是正经人，家里家教严，可不敢胡来。”
温婉就笑了，一副并不咋相信的模样。
厉如渊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心思，看了他大哥一眼，跟着就一脸神秘地向温婉告密：“我哥在遇见你之前，连别的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温婉嗤之以鼻。
就这种鬼话，她傻了才会相信。
她撑着脸，悠悠地叹出一声：“可惜了。”
“可惜什么？”厉如渊问。
“要是沈云汐能在这会儿怀上身孕，阮家这场戏一定会更加精彩。”
温婉笑意森然，“可惜了，她才刚流产，这才过了个把月，应该暂时还怀不上。”
“那也不一定。”
厉如渊冲她笑了笑，“我查到她最近在医院的就诊记录，去的是妇产科。”
温婉：“哦？”
“事实就是，她又怀孕了。”
厉如渊点开手机，调出某人发给他的一份检查结果，拿给温婉看。
温婉瞧了一眼，还真看见上头写了沈云汐怀上身孕了。
“不过，这些资料应该算是病人的隐私吧？你是怎么搞到的？”
温婉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挑眉看向厉如渊，“本事不小啊，二少爷。”
“呃……”
厉如渊一下子语塞了，扭头看他大哥，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哥跟那家医院的关系还不错，院长看在我哥的面子上给的。”
“但是我要是没记错，私自泄露病人的病情，应该是犯法的吧？”
温婉笑了笑，“这得多大的面子，才能让院长不惜违背职业守则也要给你们提供资料？”
厉如渊：“……”
不等他回答，温婉又笑着问厉景琛：“你也救过这位院长的命吗？”
厉景琛：“……”
“所以嘛，别扯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兄弟俩身份贵重，利用你们的特权，无论提出什么要求，院长都只能乖乖照办，是吧？”温婉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厉如渊。
“那什么嫂子，我忽然想起早上约了人，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出去了。”厉如渊选择脚底抹油，十分麻溜地跑路了。
他大哥就很淡定了，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温婉的试探一样，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温婉撇了撇嘴，知道这会儿从他嘴里挖不出什么，也懒得继续追问他，就说了句：“等会儿吃完之后，我要去一趟国安部，看看他们都问出些什么了，你就自己玩儿吧。”
“不能带我一起去？”厉大少挑高了眉梢，对这个结果有点儿不满意。
“废话，那可是国家安全部门，有很多重要机密的，你一个外人怎么能随便进去？”温婉翻白眼儿，就没好气。
厉景琛眸色深黯了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