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在旁边看着戏,看着温婉的手下人从他手里把周淼接过去。
接着,他忽然冷不丁地问了温婉一句:“这位好像是你们学校军训的总教官?他为什么喊你头儿?”
一句话,成功让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
顾淮看了眼温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所以选择反问:“头儿,这是谁?”
“我男人。”温婉毫不避讳地介绍。
顾淮愣住了,看看她,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厉景琛。
他嘴皮子动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得出口。
“兼保镖。”温婉又说。
顾淮?_??
“您还需要保镖?”他这次是真的没忍住,惊诧出声。
“可不是,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携带几千万的珠宝出门,可不得找个人保护我?”
温婉笑了声,很是理直气壮地掐住腰,“而且,事实就是,如果没有我这个保镖,咱们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抓到这个活口。”
她说着,看了周淼一眼:“他还是那个组织的小头目呢,好好审审,说不准能吐出不少东西,团灭了那个组织也有可能。”
闻言,周淼当场就愤怒了,啐了她一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温婉站得近,不可避免地被他唾沫星子喷到,她的脸色当场就沉下来,命令顾淮:“动手,先打掉他两颗牙。”
“是!”
顾淮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一把抓住周淼的领子,另一手捏成拳,照着他脸上就狠狠地砸过去。
砰!
是拳头砸在骨头上的声音,也是周淼没站稳,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动静。
下一秒,他果然吐出了一口血,血块里,有两颗白森森的牙齿。
他又接连咳了好几口,趴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架势。
温婉用看死狗的眼神看他一眼,说,“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要是有人追究起来,就说是他自己没站稳摔的。”
“是!”
顾淮站得笔直,这一声应得特别响亮。
趴在地上的周淼挣扎了两下,试图爬起来,温婉看见了,直接一脚踩在他后脑勺,又将他的脸踩到地上,脸皮子在地上磨出了血。
温婉见状,笑了笑:“老娘审过的犯罪分子,没有上千也有几百,目前还没一个能熬住不松口的,我倒是很期待,你能成为特例。”
周淼嗓子里发出两声含糊不清的冷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开不开口,其实也没多大所谓。”
温婉低头看着他,眼中讥诮蔓延,“关于你的身份和组织信息,我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两天就派人去剿灭了,至于你,留你一条贱命,不过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势力完全覆灭。”
“你放屁,你休想诈我,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你的话吗?”周淼一叠声地质问。
“是你自己给我提供的消息。”温婉说。
“还记不记得,你刚才说过,在你年幼被人虐待欺凌的时候,有一个外国女人出现,将你带走,训练你成为一个杀人的机器?”
她笑了声,“你不会以为,我那会儿浪费那么多时间跟你聊天,是因为闲得蛋疼吧?”
“总的来说,这世上首领是女人的杀手组织其实并不多的,胆敢派人入境a国闹事的就更少了。
我只要查查你以前生活的地区,再查一下跟你有交集的杀手组织的女首领,还怕找不到人吗?”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周淼一脸愤恨地质问着,很想直接跳起来把她掐死,但是因为脸被她用力踩着,实在翻不起什么水花,只能无用地挣扎。
当着厉景琛的面,温婉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我警告你,我们首领也不是吃素的,你们真要派人过去,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他咬牙切齿地恐吓。
温婉直接被气笑了。
轻蔑,嘲讽。
“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坟头草已经半人高了。”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组织,有多大的势力,胆敢潜入我A国国境,还妄图绑架杀害我们无辜的公民,就应该有被覆灭的觉悟。”
温婉扔下这么一句话,直接往他脑袋上踢了一脚。
可能是因为这一脚过重,周淼直接就被踹晕了过去,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温婉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堪一击。
看着眼前晕死在地的人,她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松开脚,让顾淮把人带走。
至于她自己,看着他们走了后,才不紧不慢地跟厉景琛一起出了这个破旧的废弃工厂。
不过,就在他们一行人下山的时候,一直沉默着没怎么说话的厉景琛忽然看了温婉一眼,问:“其实,你才是国安部的人吧?”
温婉怔忡了下,回头,看他。
瞧着某人肯定且认真的神色,她干脆也不装了,就问:“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很多地方,之前就开始怀疑了,直到今晚,看到那些叫你头儿的人穿着国安部特工的衣服,便99%确定了。”厉景琛说。
这话听完,温婉却是乐了:“哟,厉害了嘛,我的大少爷,你还认得国安部特工的衣服?”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国安部的高级特工,那么你呢,我的厉少爷,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对我们国安部的事这么了解?”她歪过头,看他的眼神中,透出毫不掩饰的探究。
厉景琛:“……”
他忽然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跟你们国安部的人接触还挺多的,身为国内顶尖的外科医生,也会被请过来,给你们任务里受伤的小伙伴手术的。”
“接触过几次,所以认识。”他如是说。
温婉眉梢挑得很高:“当真吗?”
他这个解释,听着好像也挺合理。
国内最顶尖外科医生的身份,确实是个很好用的挡箭牌。
但是,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凭他的身手,就不是一个普通医生应该有的。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只要我先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便也会对我和盘托出的,现在这话还算数吗?”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