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一副孝顺女婿的做派,把江秋莲从地上扶起来,安抚她。
“要不这样吧,我来想办法,给您一个新身份,这两天就将您送出国,让您去过安生日子。”
闻言,江秋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期期艾艾地看着他:“这……真的可以吗?”
“只要我想,就可以。”厉景琛说。
“那好,那好。”江秋莲连连点头,“就这么办吧。”
她往温婉那边看了眼,就见她抱着手臂,对他们爱搭不理。
“要不这样,阿姨您跟我们回去吧。”
厉景琛一脸真诚地关切她,“这地方缺衣少食的,您一直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况且这里离市区那么远,我们想送点什么东西过来也不方便。”
“不行!”
江秋莲可没被他三言两语哄得失了理智,察觉到这句话可能是坑之后,她果断拒绝,“外面到处都是警察,我要是出去了,被他们抓到,就彻底完了。”
“放心,在我的车上,没人敢查。”厉景琛这会儿主打一个嚣张。
“这么牛批的吗?”温婉挑高了眉梢,问他。
“要不这样,怎么护住你这无法无天的小丫头?”厉景琛反问,语气透着几分无奈。
温婉翻了个白眼儿,不想接他这话。
“行了,先离开这儿吧。”她冷冷地看了眼江秋莲,“我们要是想出卖你,你躲在这儿也没用,打电话报个警,警察很快就来了。”
江秋莲心里的那点儿算计被拆穿,脸色僵了一瞬,但她也觉得温婉说得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
厉景琛喊了保镖上来,将她带下去,扶上了他们的车。
温婉和他慢吞吞地走在后面,眼看着江秋莲上了车,她小声问:“你真要把她带回去吗?”
“当然。”厉景琛笑,“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
温婉→_→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是真的想要帮她脱罪,送她出国安度晚年咯?”
关于这一点,厉景琛就只是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他拉着温婉上了最前面那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护送江秋莲回去。
到目的地的时候,江秋莲直接被眼前的豪华别墅给惊呆了。
虽然说,乔家也有钱,但是,远远不能跟这里相比,无论是地段,还是占地面积,还是装修什么的,都差得太远了。
或者说得更形象一点,厉景琛这里,单是客厅墙上挂的那副装饰画,就足以将整个乔家买下来。
还有旁边架子上摆的那个花瓶,好像是古董来着……
江秋莲当了这么多年的贵妇,多少也有点见识,这一下,直接看呆了。
季管家迎过来,喊了声先生和太太。
温婉应了声,把手里的包交给旁边的女佣,然后就说自己累了,要上去先洗个澡。
季管家连忙让人去帮她放洗澡水。
“太太?”江秋莲看着她上了楼,还在震惊于这个称呼。
“是这样的,虽然目前为止,温小姐还没有正式跟我家先生领证结婚,但是先生说,温小姐是他唯一认定的妻子,早晚都是太太,提前叫了也可以。”季管家笑眯眯地给她解释,人畜无害。
江秋莲再次震惊。
这一瞬间,她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儿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
这么些年,她一直以为温婉那个臭丫头是跟着她小姨,在过着连学都上不起的日子,一家四口节衣缩食,勉强糊口度日。
谁能想到,这丫头私下里,竟然跟着这么一个超级有钱还年轻帅气的大佬搞在了一块儿,锦衣玉食,被一堆佣人围着伺候,过着公主一样的日子。
比她在乔家当太太的日子还要好过一百倍,不,一千倍!
江秋莲心中狠狠地妒忌了。
她甚至不知道,这臭丫头是什么时候跟这个姓厉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的。
要是早知道这个,她肯定不会鬼迷心窍地逼她跟什么张老板在一起,更不会激怒了温婉,导致母女离心,几乎反目成仇。
她就应该早点抱紧这个好女婿的大腿!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迟。
她转过来,很有些惊喜地看向还没走的厉景琛:“那个,女婿啊,我……”
“您这两天应该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厉景琛打断她,语气依旧很客气,“放心,我这里绝对安全。 ”
说完这句话,他就跟着温婉上了二楼。
季管家领着江秋莲去了另一边的客房,边走,边笑呵呵地告诉她,他家先生权势通天,除了叛国这样的罪名,其他的他都能解决。
她杀了乔明盛这么点儿小问题,根本不算事儿。
江秋莲高兴极了,对他千恩万谢。
主卧里。
厉景琛进去的时候,温婉刚拿了要换的睡衣,从衣帽间出来。
看见他,她直接没好气地哼了声,把手中的睡衣往床上一扔:“你到底搞什么鬼?怎么还真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
厉景琛轻笑,伸手,搂住她的肩,勾着她一起在床沿坐下:“我不止要把她带回来,还要好好地供着她几天,让她过两天太后的日子。”
温婉直接用见鬼的眼神看着她:“几天之后,你是不是真的想把她送出国,让她洗白脱罪,去国外安度晚年?你疯了吗?”
“有句话叫,欲使其毁灭,必先使其膨胀。”厉景琛冷笑,“尤其是她那种贪财又势力的人,最痛苦的,不是从未得到,而是得到了又马上失去。”
温婉嘴角抽了抽,很不想理睬他的恶趣味。
不过,只要他不是真的想把江秋莲当丈母娘供起来,其余的她也懒得管,就随他折腾好了。
“我去洗澡。”她推开他,站起来。
厉景琛趁机拉住了她的胳膊:“要不要一起?”
“你可拉倒吧,什么时候江秋莲滚蛋了,你再跟我说这个。”温婉没好气地将他甩开,然后,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厉景琛瞧着她的背影,无奈摇头,失笑。
等浴室的门完全关上,他眼中的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嘲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