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众人后,风落给每人都发了灵药,先让他们养伤。
在一旁抱着刀站着的付启泽眼神在风府的各个入口扫了几遍,脸色有些阴沉。
付启泽走到风落面前,声音微沉:“我哥呢?”
见着眼前身形高大,一脸不爽的男人,风落挑眉。
“你哥?你哥是谁?”
她方才见这人似乎是帮着他们家人来着,不过她倒是不认识,也不知是谁请来的高手。
付启泽冷冷道:“付里臣。”
风落更是奇怪了,她倒是不知道,符里臣什么时候白捡了个这么大的弟弟。
就在风落疑惑的时候,符里臣出来了。
“哥!”付启泽上前一步,想站在符里臣身边。
符里臣手掌微抬,两人隔开了些距离。
他看着风落道:“夫人和两位小姐已经安排妥当了。”
“好。”风落看着在收拾尸体的风家众人,眼神沉痛:“今夜这些战死之人,要做好抚恤。”
符里臣点头。
风落看着符里臣,“对了,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符里臣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大统领,这个后面我跟您细讲。”
见他不愿多说,风落也不勉强。
毕竟谁的心里没藏点什么秘密。
“家主,家主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风落往天边看去,见风震天几个闪身便跃了回来。
方才不知为何赵贤忽然撤退,他担心是调虎离山,便连忙赶回了府邸。
“落儿?”风震天没想到会见到风落,连忙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落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风落解释了一下风火兵团遭遇刘旭背叛的事。
“刘旭该死。”
风震天面色阴沉,符里臣更是咬牙攥拳,只恨自己没有在场杀了那刘旭。
“爷爷,这个人便交给你处置吧。”
风落带着风震天走到了罗堂面前,罗堂此时呼吸微弱,眼神翻白,被压在九黎的脚下看起来如同濒死一般。
她一直未杀罗堂,便是想交给风震天来处置。
毕竟当年的丧子之痛,只有亲手报仇才能解恨。
风落站在风震天身边,低语道:“当年袭击您和止萧少爷的事,覃凯都交代了,是与罗堂一起策划的。”
风震天的身影有些微微僵硬,他虽然当年有所猜测,但是当真相如此真实的摆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痛。
就为了权利,为了势力,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的两个孙女儿自小便没了父亲。
他实在是恨极!
“覃凯呢?”
“已经死了。”
风震天双拳微紧,如此便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罗堂似乎听见了两人的声音,眼睛微微睁开。
看到风震天的那一刻,他发出了尖锐的笑声。
风震天面色阴沉的看着罗堂,“当年我儿之死,是你做的?”
听见如此质问,罗堂的笑声停顿了片刻,随即似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一般,干脆也不再掩饰。
他一双被血迹糊住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风震天,眼神中透露着扭曲的快感:“是,是我和覃凯,我们一起策划的!”
“谁让......谁让你们风家一来暮城便发展如此壮大,还有一个天赋那般优秀的后代......”
“哈哈哈哈哈,他不死,谁死?!”
风震天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双目通红的看着罗堂:“好,好!”
“来人!”
“家主,有何吩咐?”一个府丁跑了过来。
风震天看着罗堂,抬手便向他的四肢轰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罗堂的四肢传出了清脆的骨裂之声,一双手脚软塌塌的呈扭曲状摆放在地上。
风震天收回手,冷声道:“将他放到笼子里,带上还能战斗的弟兄们......”
他眼神如沉浸了千万年的寒冰般充斥着骇人的冷意:“跟着我,杀尽覃罗两府。”
“好!”
“好!杀尽他们!”
“杀尽他们!”
一旁受伤不严重的众人都振臂呐喊了起来。
他们今夜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一定要让覃罗两府的人付出代价!
如今覃罗两家的家主已废,其余族人便已无法构成威胁。
以风震天灵主境五星的实力,皆可乱杀。
但风落还是跟去了。
因为,罗玉莹和覃纤,必须死在她的手里。
这是她给原主的承诺。
覃府。
覃纤还在等覃凯的消息。
他知道今夜父亲和罗伯伯带了强者去袭击风府,还告诉她会为她报仇,将风落那贱人的四肢拧断,带回来任她处置。
覃纤坐在屋中看着自己的手指,五指上鲜红的甲蔲异常艳丽。
她等会儿,定要狠狠地划烂那贱人的脸,用她的鲜血来给自己的指甲染色。
就在覃纤妄想着狠狠教训风落的时候,覃府的大门被破。
风府的众人势如破竹一般的涌了进去。
风落随便抓了个人,道:“带我去你家小姐房间。”
那人颤颤巍巍的点头,走在风落前面带路。
“小......小姐。”
门外是小厮的声音。
覃纤眼睛一亮,莫不是父亲将风落那贱人带回来了。
还未等她起身去开门,精致的红木雕花纹的房门便被一脚踹开。
风落慢悠悠的踱步走了进去。
“风......风落?”
覃纤一声惊呼。
“你是怎么来的?”
父亲不是去袭击风府了吗,这风落是如何跑出来的?
风落气定神闲的给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覃纤淡笑:“走进来的。”
覃纤眼神惊疑,立刻扬声道:“来人!”
门外无一人响应,反而响起了阵阵的惨叫和厮杀声。
覃纤心底发凉,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
覃纤看着风落,一道带着灵力的掌风袭去,自己迅速往门口跑去。
“想往哪里逃?”
风落语气懒散,指尖一勾便幻化出了一股精纯的灵力绳索,绳索如同毒蛇一般缠上覃纤的脚踝,覃纤吃痛倒地。
风落的眼神淡淡的瞥向覃纤,语气微挑:“怎么,也不关心关心你父亲?”
见风落如此一问,覃纤心中一颤。
她卧倒在地,唇瓣微颤,眸中含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难道父亲他们果真......
“算了。”风落懒懒的窝在椅子里,“反正你父亲已死,你是否关心结果也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