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看着李子君欲言又止地样子,没了以前的焦急,细心询问道:“你,想问什么?没关系,不着急,慢慢说。”
李子君很意外,羞涩地问道:“你,你怎么不着急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做事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我这么半天都没说一句完整的话,你不着急?要是以前,怕是早就对我动手了吧。”
冷漠顿时自责。
“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我不懂爱。可是这几日我懂了,我的邻居他们也是一对相亲结婚的,但是这几十年过去,他们依然恩爱无比。”冷漠说着想起来昨晚看到的情景。
冷漠的邻居也是相亲到结婚的,最开始二人相敬如宾,谁都不习惯对方的存在,自然也是经常吵架,但是日子久了,倒是习惯了对方,因为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依靠,多一分陪伴。
老来的伴就是这个道理。希望老了,还有人相伴在侧,这就是最幸福的瞬间。
夫妻之间,是难免有争吵,但是不可动手,如果动手,打的不止是脸,还有情分。一旦情分打碎了,日后就很难愈合。
冷漠含情脉脉叙述:“子君,是我错了。我以前不该对你动手。我想,我们是否,可以,从0开始。我妈,跟我说,你是个好儿媳。希望,我们可以。”紧张地吐出字眼:“复婚”
听到复婚二字,李子君瞬间愣住了,四下看了看,公司此时还没有下班,是没有人,但是却感觉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倒是像极了第一次被告白的样子。
李子君整理好情绪,问出自己心底一直没能问出的答案:“你,三年前,那些保镖,”
冷漠抢话道:“他们没有碰你,我说了只让他们在房间走一圈就出来了,你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我给你打麻药,所以你就会以为是被侵犯,当初是我错信王艳,对不起,”
冷漠上前握住李子君的双手,焦急地解释:“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我,”
李子君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四处打转着。
冷漠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子君,洁白的面颊上浮起两片红晕,一眼望去,带有一丝青涩。
阳光之下的李子君,虽是三年前流过产,除了身子显瘦,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虚弱,反而跟青春期的少女一般会害羞,让人怦然心动。
李子君三年前只会节俭,原本年轻的小姑娘却打扮成了个妇女,看之毫无味道。眼前的佳人,梳着最火的波浪卷,粉妆淡抹,尤其那双星辰般大眼睛,着实动人。
冷漠望着眼前的绝色佳人,心跳不断跳动,口水一次次咽下。趁着李子君不备,单手拉过搂在怀中,一个吻落在她的香唇之中。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措不及防,本能地该拒绝,但不知道为何,居然让她忘记了拒绝,反而贪婪地享受。
情到最深处,两人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李子君这才回过神。慌张地推开冷漠,羞涩难堪道:“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子君慌张地迅速逃离现场。
冷漠鼓足勇气说出心底的爱意:“我爱你,李子君!李子君!我等你回来~”
冷漠的表白在停车场内回应,李子君羞愧地捂着耳朵跑掉。原本这种情话早就该听惯了,但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也会脸红?
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陆奇看在眼里,陆奇恼怒地捶打着墙壁,愤恨地咬牙切齿:“冷漠,你还敢来跟我抢子君,你等着,我绝不会再放手。”
“三年前,子君是被迫,但是如今,绝不会了。我是绝对不会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心爱之人送给别人。”
满眼的愤恨跟随冷漠的离开,愈加强烈。瞳孔中的怒火随时爆发。腮帮子跟着鼓成了包子,手上的拳头,即使出血,都不在意。只想着如何报复眼前的插足者?
当晚,李子君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想着,白天冷漠对自己的告白,一句句不断回应着在脑海中,怎么都赶不走。
李子君烦躁地睁开眼睛。
打开灯,看着床头柜的自己跟冷漠合照。
当初照这张照片还是冷宁强行逼着照,冷漠的脸上丝毫没有喜悦之感,只有冰凉刺骨的寒意。好像身边的人是陌生人,而非家人。
每次自己都不愿面对这张照片,但是现在却忍不住多看几眼。
是因为今日的告白吗?三年前,分明是他伤害我,害死无辜的孩子,冷家跟自己娘家还是仇家,自己对冷家只有仇恨,怎么会对冷漠生出不一样的感情?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爱?
随便几句告白,我就被迷惑了吗?
不行,我们是仇人。仇人!
可是,眼下,冷家也的确得到了报应,现在冷家破产,冷漠被催债,冷严身陷牢狱,冷家人丁所剩无几,冷家夫人也重病在床,并且还愿意接受我,我真的能跟冷漠回到过去吗?
李子君伸手擦拭着冷漠的照片,缓缓放在桌子上,想到白天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唇。心中萌生一种甜意。
而冷漠兼职滴滴回来,疲惫地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的也是白日跟李子君接吻的情景,每一处细节都像电影一般一幕幕回放,每回放一处,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母亲在他耳边的劝导也出现。
“复婚,李子君,是,好儿媳。”
“复婚”
“复婚”
冷漠蹭的坐了起来,念叨着李子君的名字。思索一番,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屏保,是自己跟李子君三年前的合照。照片上的二人没有一丝甜蜜,只有被迫的困窘。
当时的二人只有被迫,现下..
冷漠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李子君,心中的躁动越发地不安,一次次回想着李子君的音容笑貌,一次次浮现。
冷漠再也按耐不住,拿着手机出了门。
李子君徘徊在房间睡不着,索性拉开窗帘,打开窗子,享受夜晚的凉风。
可是一打开窗子,却看到冷漠来往自己的方向,疑惑着:“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