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座上的红衣女人不屑一顾,轻描淡写道:“也就只有万华集团可以说出这种话,真以为我们一品香这么好骗呢?”
陆奇生怕女人反悔,开口道:“阿九,这次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们,你想想,咱们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能就这样认输?”
“阿奇,我知道你心里对王家怀恨在心,尤其是王艳,但是你又能如何?人家王家在凌霄城不能说是一家小公司吧,但是也比你们这类小公司强点,”法院人员拿着文件好心劝导。
陆奇听完不服气道:“那又如何?我们公司现在也已经开了不少分店了,怎么的也比万华集团强,万华集团现在才一家公司,虽说是个中等公司,小公司比不了,但是我们公司也是在两天内,产品销量直线上升,还开了四五家分店,跟万华集团想比,我们也该排在他们前边。”
“但是人家在凌霄城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就这么被你们比下去。”法院工作人员好心提醒道:“阿奇啊,我们这也是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去万华集团警告一番,但是我们毕竟是行外的人,再逼的紧了,被王家知道你跟你舅舅的关系,”
话到嘴边,法院工作人员小心翼翼道:“你该知道你舅舅如今也是身在高位,总不能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他说,是偏袒亲戚,太过护短。”
红衣女人听罢,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护短又如何?护短换句话来说,就是疼爱外甥,偏袒亲戚又如何?换句话来说,这就是呵护亲人血脉。”
法院的工作人员顿时听呆了
这?
还可以这样说?
红衣女人拿出抽屉里提前准备好的诉状书,交给法院的工作人员道:“你们拿着这个亲自交给王家,告诉他们,我的诉状就在上边,如果他们答应呢?我们一品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此事从未发生,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他们若是不答应,那我们就只能法庭相见。”
红衣女人不紧不慢的拍打衣衫上的灰尘,轻松道:“到时候他们就算挖出来阿奇跟法官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切后果,我自会应对。”
几个法院工作人员顿时对红衣女人心生敬佩。
看着年龄也不是很大,顶多就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姑娘,居然也会有这般城府?心里不免为陆奇多加了几分担忧,陆奇身边有这样一个心思沉重的女人,这如何能斗得过?
法院工作人员打开文件翻看了一番,看到上边写着,主犯需要公开道歉,万华集团董事会所有人都要在记者发布会上对一品香做出诚恳的道歉,恢复一品香的名誉,且赔偿一品香公司一个亿。
看到此处,不由地惊呆了。
红衣女人不慌不忙地给他们倒了几杯清茶,面色平静道:“你们不必慌张,这合同上我既然敢这样写,是有我的道理。”
“好,九总,你自己说说有什么道理?”法院的工作人员伸手指着上面的文件询问道:“你说这前边跟人家道歉也就算了,你这要求董事会众人都要召开记者发布会跟你们道歉,你这不是让万华集团丢脸吗?就算真的他们道歉了,以后他们还怎么做生意?啊?以后哪个客户愿意跟他们合作?”
“九总啊,你这太为难人了。”法院工作人员拿过茶杯一杯下肚道:“你知道王家在凌霄城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啊?你有没有深入的了解过啊?”
“我正是因为深入了解过,所以,我才敢提出这样过分的条件,因为我非常相信,他们王家绝不会不答应,就算他们不肯答应,他们也不得不答应我的过分要求。”红衣女人快速面不改色说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就是想说他们的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冷家在吗?”
此话一出,法院工作人员更是一怔。
“你知道?你知道还敢这么做?”法院工作人员不理解地反问道:“你知道你这样做了,冷家要怎么对你吗?你们一品香到时候,会被冷家啃得骨头都不剩的。”
陆奇冷笑了一声道:“就算真的被他们啃得骨头都不剩,我们也会在他们张嘴之前,先把他们的牙齿给拔掉。”
“什么?把他们牙齿拔掉?”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连连摇头:“你们几个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了。真以为冷家那么好对付吗?”
“如果冷家真的这么好对付的话,我们法院又怎么会对冷家毫无办法呢?”他们伸手指着眼前的几个张狂的年轻人道:“你们知不知道死在冷家人手里的人命都是数不胜数啊。从冷漠的爷爷那辈儿开始,”
听着他们想要跟自己诉说冷家的历史,红衣女人不耐烦地接话道:“从冷漠的爷爷那辈儿开始算起,死在冷漠的爷爷手里的人命就数不清了,何况是冷漠呢?冷漠的爷爷都是那么厉害,这冷家三代个个都是狠人。”
“有人在街上偷了冷漠的钱包,就被抓回来,狠狠地狂揍了一顿,第二天在街上发现的时候,人都没了呼吸了。再说说他们做生意的时候,几个香水行业的对手看不惯,想要暗杀冷家当家人,以此消灭对手,却都被冷家提前知晓,在他们动手之前,就被包围。”
“而在飞霞路,就是他们冷家的白手起家的地盘。对不对?”红衣女人边倒茶边继续说道:“自打那以后,黑道白道上的人就没有几个敢跟冷家作对的。因为他们知道跟冷家作对就只有一个死字。公安人员也是对他们毫无任何办法,只能依附在冷家的保护下生存,不敢对冷家说一个不字。”将倒好的茶递到他们眼前:“连你们法院也是,谁也不敢挑战冷家的底线。”
他们看着红衣女人说的一字不差,顿时对红衣女人的身份起了怀疑。
“你,到底是谁?真的只是生意人吗?”法院的工作人员若有所思的接过茶杯,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对冷家的事情这么清楚?难道,是冷家的旧人?”
一句冷家的旧人,让红衣女人迟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