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别墅内一阵响亮的碗碟声打碎夜晚的宁静。
却见客厅内,安静地喝咖啡的贵妇着实被吓了一跳,滚烫的咖啡洒落在裙摆,大腿上的痛感让她怒意横生,怒吼道:“吴妈~”
保姆吴妈快速小跑,从厨房赶来。惊慌地抬眼看向冷母,铁青的脸,额头上的青筋显而易见的浮现,藏不住的刀人的眼神让人恐惧。惊慌地恐惧感顿时让保姆不敢与她对视,吓得将头埋下去。
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什么事啊?”
冷母生气地将咖啡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妈,你在我家干了近20年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到现在还能摔盆打碗的?”且威胁道:“我可告诉你啊,在我家摔碎东西是要扣双倍工资的。”
保姆一听自己要被扣工资,顿时急眼了。抢话道:“夫人,您不能扣我工资,这碗碟不是我打碎的,您要处罚也该处罚太太,我都在您家做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会摔碎东西呢?”
“倒是太太,自打太太嫁给冷总,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进厨房做饭,不是把饭烧糊了就是摔碎碗碟,做家务,不是把洗手间搞得一堆水就是把家里地板搞坏了。我都在她屁股后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即使这样,我都收拾不完啊。”
冷母心中原本就怒火冲天,被保姆这么一说,简直是火山爆发。
冷母急忙奔向厨房,嘴里也不停歇。
“才嫁进我们冷家几天啊,居然摔盆打碗的。这个小狐狸精,看我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我们冷家都是软柿子了是不是?”
苏离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片,眼神慌乱无比,担心地张望四周,顿时手足无措。
“苏离!”婆婆怒吼声慢慢靠近厨房。
苏离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身子微僵,心里一惊,暗道不好。
看到婆婆凶神恶煞的走进来,顿时不知所措。随着婆婆的靠近,苏离不自觉的后退着步伐,紧张地不敢喘息。
冷母看到厨房内,精致的碗碟在光滑的地面上躺着,立刻变成了七八片的样子。
被摔碎的正是德国进口的青釉仰莲纹瓷碗。
冷母看到此等状况,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心疼的神情。瞥眼看向一旁紧张的苏离,眼中的怒火立刻贯穿全身。
“啪!”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苏离吃痛的惊呼“啊,”当看见再次离自己越发近的巴掌下意识的躲开。
冷母见状,怒斥道:“你还敢躲?”说罢狠狠地朝苏离脸颊上抽打。
这一巴掌顿时将苏离打懵圈了,苏离重心不稳,扑倒在布满碎片的地面上,隐隐约约泛出鲜艳的的血色,苏离迟疑了几秒,晃动着脑袋,耳边躁动的声音休眠不止。苏离缓缓感觉到手掌的痛楚,慌忙挪开手掌。
冷母趾高气昂地说落道:“苏离,你还真会摔啊?专挑贵重物品摔,这青釉仰莲纹瓷碗可是德国进口的,价值十几万,你这心机够深得啊。怎么,是在埋怨我们冷家不许你外出上班,你心中有怨气无处发泄,才对餐具下手吗?”
苏离撑着受伤的手掌,缓缓站起来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做饭失神,这才不慎打碎碗碟,还请母亲见谅。”
冷母板着脸,丝毫不听解释,斜了一眼苏离:“你做饭在想什么?啊?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凡事做事一定要用心,我是跟你说在我们豪门当媳妇做事一定要做到一心多用,多才多艺。可是我要求的是你高质量的结果,你现在呢,做饭不成样子,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摔个稀巴烂。你说,你这不是故意的吗?啊?”
苏离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嘎吱”
冷漠推开门回家。
冷母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儿子回来了。立刻提高音量责备道:“这青釉是一套的,你打碎一只,这就不配对了,你让我儿子怎么用啊!”
冷漠像往常一般直接上楼,却在此时听到了母亲的训斥声。眼底略过不屑,心中顿时浮躁不安,满脸地阴沉,径直走向厨房。
苏离回嘴道:“母亲是说,我跟冷漠不匹配吗?您若是不喜欢我,可以明说。不必指桑骂槐。”
冷母听罢欲反驳:“你,”
冷漠赶来,抢先喊道:“闭嘴!”走近苏离训斥道:“你是晚辈,我妈是长辈,长辈训话,作为晚辈你怎么敢跟长辈顶嘴?这就是你每天去礼仪教学班学来的规矩吗?”
听到此话,苏离顿时慌了。
因为这两年,每日的礼仪教习班都是苏离联合闺蜜徐婉怡,暗度陈仓。躲掉冷家的保镖,众目睽睽之下,婉仪代替苏离学了两年的礼仪。等到了每日的下课时间,苏离再换回来,这样也无人察觉,毕竟,也没人见过冷家太太的模样。
如今若是被抖搂出来,不止是自己,连婉仪都会跟着遭殃。
婉仪的婚姻生活本就不好,被自己醉酒父亲卖给债主,婚后全靠她的一点死工资维持生活,若是被婆家找去婉仪,婉仪的丈夫岂能轻易地放过她?
冷母在一旁嘲讽道:“这两年你天天去学规矩,怎么别人家的闺女都学的有模有样的,去了婆家那都是一致好评。你呢?做饭摔盆打碗的。做家务一塌糊涂,吴妈在后边不知道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吴妈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是啊,冷总,就连太太的闺蜜,徐医生,说起茶艺都是一套一套的。上个月李太太来串门,太太来倒茶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还是徐医生替太太招待的李太太。”故意说漏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徐医生上了礼仪班,”
话说到一半,又下意识地捂嘴,看了看慌乱的苏离,心中暗暗窃喜。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诧异!
冷母死死的盯着苏离慌乱的眼睛,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去上礼仪班?”
苏离听着怒吼声,吓坏了。不敢说只字片语。
冷漠看着苏离闪烁不定的眼睛,瞬间明了。一字一句地说道:“妈,别问了,你看看她的眼睛闪烁不定,只有说谎的人才会有这种神态。想来,礼仪班是肯定没去。”
冷母听后,气急败坏,走上前就要教训:“你安得什么心啊?你知不知道礼仪班要多少钱啊?你说不去就不去了,还要别人替你去,合着我的钱全都花在别人身上了。”
苏离看着婆婆靠近的步伐,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躲避。
冷漠拉住激动的母亲,好言相劝道:“别生气,妈。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好。”
冷母听后,叹气道:“这,这也太便宜她了。礼仪班花了我不少钱呢。”
吴妈跟着在一旁劝道:“夫人,太太进门前就欠了冷家一百五十万呢。婚后再欠点夫家债,再正常不过了。难保太太不是想凭借着这些钱引起冷总的注意呢。毕竟,冷总结婚两年,一直都未曾,”
话未说完,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吴妈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冷母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歧视的笑:“苏离,你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那你可就算错了。我儿子两年前不曾对你心生喜爱,今后也不会。甭管你出多少幺蛾子都不管用。”甩了甩袖子道:“你要是能以此唤起我儿子的芳心,也算你本事。”
苏离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冷漠闻言,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拳头紧握,牙齿上下打架,面不改色地扫视一旁的苏离,眼中充满了不屑。
冷母吩咐道:“吴妈,扶我上楼换衣服。儿子,你自己的老婆,自己管教。”说罢,主仆二人上楼。
冷漠看着一旁的苏离,双眼地凶狠像极了一匹饿狼逮捕猎物,只待时机成熟,一个箭步撕咬。
苏离颤抖着回应道:“母亲误会了,我去跟母亲解释,”欲跟上楼去。
冷漠一把抓回了苏离。
“啪!”
冷漠反手一巴掌抽打在苏离的脸颊上,猝不及防的的一巴掌让苏离愣在了原地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