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的行动速度非常快，隔天就传来计划成功的好消息。
坐在左老爷子的茶室，程阳猛灌水，“那女人就在包间晃了一圈，曹非上钩了。”
他语气极其不可思议。
“一把年纪，他还是个霸总文学爱好者。”
事实他安排了更为浪漫的初遇场景，有五成的把握引曹非入套，结果那女孩接过曹非的照片看了几眼，说了句计划取消，她另有主意。
程阳怀着质疑的态度全程观看——只见女孩装扮清纯柔弱的走进富豪权贵消遣的包间，倒酒时手抖惹来富二代的不满侮辱，她坚强不屈的为自己正名，而后便赢得曹非的注意，总计用时不过一刻钟，看的程阳叹为观止。
曹非在那闹剧发生的十五分钟内脑补了什么不得而知，反正安插眼线的目的是达到了。
曾经沈知礼对沈芊看的那些霸总文学不屑一顾，甚至觉得沈芊缺少义务教育的毒打，如今听程阳绘声绘色的描述，不由沉默不语。
将曹非视为强劲对手的左轻鸿稍微提起精神，发出疑问，“曹非，没有精神分裂吧？”
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这是沈知礼叱咤商场多年信奉的经验。
看出左轻鸿眼底的怀疑，他沉吟半晌，道，“我会找机会试探。”
程阳深深叹了口气，觉得女孩看人真准，“藏得可真深啊。”
曹非竟然是个隐藏的重度霸总爱好者，这谁又能想得到呢。
一旁棠衾听的云里雾里。
从左老爷子的讲述，能看出曹非此人心狠手辣且难缠，有亲生父亲险些被女人坑害的事例在前，他应该更警惕才是。
怎么会被一个表面涉世未深的女孩轻易玩弄于股掌？
沈知礼隐约触碰到真相。
他顿了下，“你安排的人是不是长的像多年前的华羽。”
华羽在接触娱乐圈的浮华前，一张出众的脸和单纯的性格足以吸引曹非。
而现在的华羽贪婪成性，回忆以往，找个相似的替身寄托情感不是没可能。
程阳仔细想了想，点头。
“眼睛。”
这就说得通了。
左轻鸿为这些年的谨慎小心遗憾。
“早知如此，我送一打过去。”
哪里还用得着谋划布局。
话虽如此，几人也没有掉以轻心。
女孩终归没受过专业训练，为防止她露馅，程阳尽可能减少联系，只安排她人设背景中嗜酒好赌，甚至有卖妹妹想法的‘哥哥’加密通话传递信息。
国外的曹蓁也在沈知礼的暗中帮助下逃出疗养院。
曹蓁长得更像她母亲，没有曹家人的鹰钩鼻薄情唇，反而温婉柔弱，轻易能瓦解别人的警惕心。
她被迫在疗养院近六年，不能接触任何电子设备，曹非还让人给她注射精神类药物，确保她过几年疯病发作，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卧床数年，看守的保镖掉以轻心，沈知礼的人钻空子吸引视线，青天白日的就把人带离这座牢笼。
疗养院的采购面包车停在巷尾，身材壮硕的男人拉开后备箱。
身着病号服的曹蓁不复二十岁的漂亮大方，瘦骨嶙峋，脸色苍白如纸，深陷的眼窝证实她这些年受过的非人折磨。
“咳咳咳咳，”曹蓁撑着起身，枯黄的头发散在肩头，“谢谢。”
保镖听命行事，把备好的衣物与房门钥匙交到曹蓁手里。
明晃晃的利用，曹蓁并不在意，在脑海中规划了数种曹非的结局。
“老板已经找替身代替你，”保镖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让曹蓁颇感意外。
沈知礼似乎无意掩饰身份。
她眼珠转了一圈，笑起来，“告诉你们老板，我马上送一份称心的礼物给他。”
字面上的意思。
早听说沈家不像比明面那么干净，岂料手竟然能伸到国外，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要遭老罪喽。
保镖临走前交给她一部新手机，并倾情提供华羽所在的方位。
华羽跟曹非有些年头了，曹蓁可谓印象深刻，深思熟虑后，果断决定先去看看曹非费心思保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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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羽近期春风得意。
舆论一边倒，网友心疼她的默默守护贡献不少热度，有曹非暗中操控，许多奢侈品牌也递来橄榄枝请求合作，顺利的话，她今年真正能走向国际。
今天投资商来剧组探班，为首的罗恩先生十分欣赏华羽，点名要求她作陪，向来厌恶饭局的布罗利导演罕见的没发表看法，默许想去的演员随意。
地点定在距离片场不远的五星级酒店，人均消费数十万起。
心思各异的几个演员舔着脸跟来，一路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眼珠子乱瞄。
华羽走在罗恩先生身侧，强压下嫌弃，展露最美的微笑。
罗恩先生年近五十，妻女双全，出了名的浪荡，给情人花钱从不吝啬。
他绅士的请华羽走在前面，道，“华小姐很美。”
“您也非常有魅力。”
华羽脸颊微红。
经纪人说过，罗恩家族是传承百年的贵族，家底深厚，手指缝露一点，她在国外的发展将会毫无阻碍。
罗恩先生意味深长一笑，“我喜欢知情识趣的女孩。”
后方金发碧眼的高挑美人助理身为罗恩先生众多情人之一，看华羽充满敌意。
低声咒骂一句脏话，她别过脸，唾弃这群故作清高的戏子。
曹蓁穿着服务生的工装，借端菜的档口不动声色打量华羽，自然把助理的脏话听进耳朵里。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她眼睛笑的微微眯起。
沈知礼联系她是正确的选择，她母亲当年险些搞死她的生父殉情，而她继承了精神疾病，基因里带着疯狂。
华羽在她眼里跟蝼蚁差不多。
目送一行人进入包间，她调整胸前工牌后转而去找领班。
罗恩先生是酒店贵宾，领班需要找礼仪完美的服务生接待，曹蓁再怎么说也做过几年千金小姐，哪怕形象受损，仪态方面挑不出错。
如她所想，十多名受过专业训练的服务员，领班一眼相中曹蓁。
“形象差了点，”领班的五官严肃刻板，据员工私下说，她以前在修道院待过，最见不得水性杨花的女人，华羽这次撞到了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