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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知死活(1 / 1)


从两人黯然的神情中察觉到什么,沈知礼回忆了下黎青家的装潢。

土墙似乎才翻新过不久,家里的桌椅还散发着木料的味道,令人注目的是靠近路边的一间杂物房。

摆放东西的床还铺着碎花床单,想来应该是黎青妹妹出嫁前的住处。

与棠衾无关的人或事,他兴趣寥寥,便没有追问。

……

午后正热。

担心父母满寨的找人,紫妹遗憾放弃探听八卦的好奇心,拎着从棠衾家搜刮的花茶零食离开。

棠衾本想照例睡个午觉,却被连江阿婆的到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阿婆肩膀上背着药箱,沉着脸,丝毫没有以往慢吞吞的性子。

“跟我去趟后面,”阿婆长话短说,甚至忽视了坐在棠衾对面,帮忙查看手心伤口的沈知礼。

棠衾马上动身,顺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知礼面色自若,手指沾了点药粉在她掌心抹开。

丝丝缕缕的痒意传来,棠衾下意识低头看他,透露出疑惑。

“去吧。”

他动动手指,把纱布重新缠裹好,眼带笑意,“不要沾水。”

阿婆这会儿没心思再提醒两人保持距离,只语气迅速的解释,“黎兰那丫头小产了。”

棠衾的脸色也是一白,指尖猛地蜷紧。

“现场情况很混乱,处理不好一尸两命。”

黎兰怀孕有五个月,平常也不爱回来,阿婆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而且。

想到来传信的铃兰阿婶,她浑浊的眼珠中压抑着熊熊怒火。

明明知道黎兰在夫家动不动就挨打,她还为了结亲时那点好处念念不忘,硬生生让黎兰忍着,新伤旧伤累积,恐怕凶多吉少。

棠衾忙不迭的跟上去。

沈知礼想到她之前跟紫妹聊天透露出的讯息,索性也关了门跟上。

老光棍家住的偏远,周围都是些破败的空房屋,杂草丛生,一眼望去的荒凉。

“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原以为寨主警告过会收敛点,结果却变本加厉。”

阿婆连声哀叹,为黎兰感到不值,“那丫头算是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管不顾,铃兰好狠的心。”

棠衾沉默着没有搭腔。

脑海中浮现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拽着人撒娇的画面,恍若隔世。

忽然,头顶被人温柔的摸了摸。

沈知礼走在她左侧,目不转睛的盯着前路,还顾得上抬手安抚她。

“人有千面,你没必要自责。”

站在旁观者角度,他察觉到棠衾似乎钻进了死胡同。

铃兰阿婶对亲女儿感情淡薄,却对她关爱有加,棠衾对黎兰不可抑制的产生一丝愧疚感。

像是她抢走了黎兰该有的母爱。

他低声哄着,“往前看,铃兰阿婶对你的好不是建立在你父母救她的份上吗。”

棠衾抿抿唇,眉眼间的郁气少了很多。

他的话传进阿婆耳朵里,当即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他们非要去山里打猎,也不会遇到山体坍塌,阿衾的父母更不会为了救他们去世。”

“年轻时不是个东西,老了也没好到哪去。”

她骂的是黎青的阿爸。

铃兰阿婶耳根子软,几乎继承了所有封建思想,以夫为天,重男轻女,这才造成了黎兰的悲剧。

关于黎青阿爸做的混账事,阿婆说了一路都意犹未尽。

寨里很多人听说黎兰的事,早就拖家带口的跑去围观,因此方向很好确定,顺着人群去往的路就是。

和周边泥土沙石筑就的房屋相差很大,黎兰丈夫家住的是竹屋,门前挂了两个纸糊的灯笼,风干褪色后显得有些萧条。

忽略掉里三层外三层的寨民,这儿的环境看起来更宁静悠然。

听见屋内传来的哭嚎声,原本观望的寨民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棠衾面无表情的随着阿婆穿过人群,对周围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

作为外来者沈知礼更是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瞩目。

寨民们穿着花纹繁复瑰丽的苗装,嘴里念叨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齐刷刷看过来时情景极为诡异。

这还是沈知礼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寨民,里面还有绣坊的几个熟面孔,显然寨内的信息传播极快。

院内杂乱,用来编织的竹条四处散落,落了层厚厚的灰尘,还有些昆虫在里面安家,看得出很久没人动过。

阿婆的脸色更难看了,“作孽。”

老光棍的祖上有文化有头脑,寨里各种节日用的灯笼或者竹篓竹筐都是他们负责,等到了这代,已经完全荒废,白白浪费祖上留下的传承。

门口蹲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脸色萎靡颓丧,凹陷的眼珠充斥着红血丝。

听见屋内震耳欲聋的哭喊,男人不耐烦的吼了声,“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棠衾的眼神倏然变冷,刀子一样从男人脸上刮过。

老光棍名叫方山,好吃懒做还满脑子色/眯眯,黎兰怀孕后他就跟临近的寡妇偷偷勾搭上了,寨民看到过好几次,他没脸没皮的也不怕人看,议论纷纷的却成了黎兰。

棠衾的容貌在寨里都是出众的,一群人里,方山率先注意到了她。

盘靓条顺,那双眼睛像带着钩子,让他心痒痒。

本就没什么脸皮的方山毫不收敛,眼珠滴溜溜的在棠衾身上打转。

来之前尚算心平气和的沈知礼眸色转深,阴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什么人都敢肖想,不知死活的东西!

方山这才发觉棠衾身边还有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男人。

与斯文的外表不符,沈知礼浑身都彰显着不好惹的气息,臂膀宽阔,足够把棠衾完整挡在身后,隔绝方山令人作呕的视线。

方山本质就是欺软怕硬,明白惹不起沈知礼,便装傻充愣的上前,“兰兰在里屋躺着,我说不让她乱动,她非不听,这下好了……”

他一口泛黄发黑的牙齿。

沈知礼屏住呼吸,捞过棠衾的腰侧身躲过,目不斜视的跨过门槛。

光线昏暗的屋内,散发着一股潮湿霉味,混合了血腥气后格外刺鼻。

黎兰出嫁前还有点肉,怀了孕整个人却瘦的皮包骨,脸色蜡黄的躺在床上,血水浸透了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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