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县令拍拍唐言晟的肩膀。
“回去吃饭,我们走吧。”
一行人走出阵法,坐上马车,原路返回。
年心染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偷把一小包药粉夹到马车外面。
这是她独家制作的药粉,还加了她的灵力痕迹,只要散落到地上,不论多远,她都能找到。
县令府,苏昱泽的房间。
沈元醉和屿辞二人已经被拥到床上休息,调整他们的灵力内息。
苏洛笙和苏昱泽坐在茶几前,翻弄着他们找出来的信件和文书。
苏昱泽把其中一些分到一边。
“这是县令和永饶侯勾结的信件,你看,都有府印。”
苏洛笙找出一些文书,递给苏昱泽。
“大表哥,你看,这些算不算是县令干坏事的证据,但只是记下来,没有府印,能定罪吗?”
苏昱泽接过那些文书,翻了几下,安慰道。
“没关系,我们可以找那些咸凉地的百姓,让他们作证。”
“笙笙,这里还有县令和其他官员勾结的信件,太好了,我们可以一举歼灭云城的整个官员集体。”
苏洛笙让苏昱泽把信件收好,笑着拍拍手。
“看来我们收获颇丰鸭。”
“有人来了。”
苏昱泽比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手一挥,床上的帘子垂落下来,挡住正在打坐的沈元醉和屿辞。
“哦,是我让人煮的粥。”
苏洛笙悄么鸟地走到门边,外面的敲门声也在这时响起。
“叩叩叩。”
“苏大人,您吩咐的粥已经准备好了。”
苏洛笙笑着开门,是之前打扮她的婆子。
“给我就可以了。”
那婆子见她,又看看她身后的苏昱泽,满意地笑着。
她就说嘛,这小丫头有灵性,你看,这不把苏昱泽勾引的五迷三道?整天粘在一起。
“对了,嬷嬷?我听说府中起火了!现在呢,你们都还好吗?可查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那婆子一听这话,向空气淬了一口。
“一提这事,我就来气,这火也不知道怎么烧起来的,就是扑不灭。”
“把下人的房间通通烧了一遍,万幸,没有人受伤。”
说完,她朝苏昱泽福了福身,“真是抱歉,惊扰到苏大人。”
苏昱泽摆手,“无妨,没人受伤就好。”
婆子把手中端着的两碗粥递给苏洛笙,嘱咐她如果这些不够,在差人来要。
苏洛笙笑着答应,转身把门靠上。
她把粥放到茶几上,用银针各自试了试,觉得没问题,便端给沈元醉和屿辞。
“你们喝。”
他们两个没有接,只是摇头。
屿辞道,“我还好,这粥,你们喝吧我。”
苏洛笙把粥送到他们两个手中,态度强硬。
“别推脱了,我还要了午饭,一会我们两个吃饭。”
在苏洛笙审视的目光中,沈元醉二人将手中的甜粥一口一口喝下。
苏洛笙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摸摸他们的头发。
“好喝吗?”
两人点头。
她接过两个空碗,再次回到茶几前,靠着手叹口气,脸颊鼓鼓。
“唉。”
“也不知道宛栀源怎么样了,骨折可不好受。”
“唉。”
“不知道年年他们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
“唉。”
“我们杀了这么多暗卫,不过多时,一定会被发现,县令派人杀我们怎么办?我们还没有恢复好。”
苏昱泽笑着摇头,喝一口茶。
“别唉声叹气的啦,能找到击垮县令的证据,我们已经很棒了。”
“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大人物。”
苏洛笙抬头和他对视,两人一同开口。
“十皇子!”
“可他是偷偷跟来的,让他站在明面上,不好吧。”
苏昱泽摇头。
“只是把他当作底牌。”
“不,十皇子必须站到明面上来。”
沈元醉下床,走到两人身边。
“县令和永饶候,我们都可以搞定,但能击垮六皇子的只有他。”
苏洛笙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六皇子救过他,别给他那么大的压力。”
沈元醉眸色一凛,“如果我说,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阴谋呢?”
苏洛笙一惊,“你是说……”
“邢甄救人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
沈元醉用灵力将银白色长发束起,将事情的始末向众人缓缓道来。
“当年,邢楚越的马受到惊吓,四处乱窜,把他甩下悬崖,之后才被邢甄所救。”
“那个地方很偏僻,也不在狩猎的范围内,为什么邢甄会出现在哪里?”
“我让人追查当年的事情,问了很多人,发现邢楚越的马在出发前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那是一种狂化的毒,他们说是被一个小厮弄到马的饲料中,这才导致发狂。”
“那小厮被乱棍打死,因为十皇子只是受到惊吓,没被伤害,所以并没有人继续追查。”
“奇怪的是,这件事发生的一个月后,管理马驹的司马官告老还乡,我们找到这位他,问出事情的真相。”
苏洛笙听的津津有味,听到这里,她抢答。
“这司马官是六皇子的人!”
沈元醉点头,“不仅如此,听说他还对小时候的邢楚越非常照顾,所以那件事情发生后,邢楚越从来没怀疑过他。”
苏洛笙凑到沈元醉的身边,问。
“那这司马官是怎么招出六皇子的呢?你们严刑逼供?”
沈元醉摸摸她的发顶。
“只是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见苏洛笙还是很好奇,沈元醉只得解释。
“给他吃了一种说真话的药。”
苏昱泽看了一眼对视的两人,笑的开心,他也问一句。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你带过来了吗?”
沈元醉点头,“嗯,找个机会让他和十皇子见上一面。”
屿辞下床,来到三人身边。
“看看唐公子那边的情况,如果可以,我们今天就把县令控制住。”
“好。”
县令一行人迅速地赶回县令府,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发现,家被偷了!
“该死!该死!该死的苏昱泽!”
县令看着卧房,暗卫不知所踪。
空空如也的地下小金库,钱全没了!
重要的是,他那一堆文书,也不见了!
“来人!”
县令一下一下拍着卧房的桌子,怒喝道。
“封锁县令府,斩杀苏昱泽!”
底下的人领命,下一刻,县令府被围的密不透风。
打坐的沈元醉在这时睁开眼睛,眸中闪着红光,生出肃杀之气。
“他们来了。”
下一刻,一群带刀侍卫冲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