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透感叹着好巧,接着两人继续一前一后的向前走着。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接着又是走向同一个方向,直到过了第三个路口的时候他们才分开往不同方向走去。
这也太巧了吧!
产屋敷透不禁感叹:“这件事所谓的缘分吧?”
她指向前面方向的一栋公寓,道:“我家就住在那边。”是的,过了三个路口以后她已经快到家了。
夏油杰这时心里同样也不禁感叹巧合,碰上的第一个同类,他搬新家居然还同她住的这么近。
他指向另一个方向的一栋公寓,道:“我家在那里。”
既然如此,产屋敷透开心的拍手,问:“太好了,那这片区域的咒灵我们可以合作处理吧?”
这片公寓住宅的聚集处住着许多人,而且绝大多数是社畜打工人,每天的怨气极重,因此诞生咒灵也很频繁。
虽然对产屋敷透而言祓除起来都并不难,但她毕竟要上学,还要去剑道馆,时间上是有些紧张的。
也因此为了空出时间,她在学校参加的社团也是个不用经常参加部活的清闲文学部。
夏油杰自然是不会拒绝,他原本就打算处理家里附近的咒灵,有人一起自然更好。
他伸手:“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队员两人的除灵小队就此建立!
回到家中,就见蝴蝶香奈乎已经参加完比赛回来了,正端着碗筷在客厅摆放。
产屋敷透一进屋就冲上前一把抱住同自己差不多高的单侧马尾少女,笑容灿烂:“香奈乎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比赛怎么样?”
蝴蝶香奈乎被突然冲过来抱住,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动摇,她微笑着放下碗筷,摸了摸怀里的白发脑袋:“我回来了。”
听到动静的蝴蝶忍从房间里走出来,闻言出声回答道:“香奈乎当然是冠军。”
产屋敷透松开怀抱,嘻嘻笑着夸奖道:“不愧是香奈乎姐姐,真厉害。”
蝴蝶香奈乎微笑着,被这直白的夸赞夸的有些害羞。
蝴蝶忍摇摇头:“小马屁精,回来了就准备吃饭吧。”
“好”产屋敷透跑去房间放下书包,放完出来注意到餐桌上只有四副碗筷,便问:“香奈惠姐姐今天不回来吃饭吗?”
蝴蝶忍回答:“不回来了,姐姐突然有台紧急手术。”
“哦”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是富冈义勇下班回来了。
四人洗手开饭,蝴蝶家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于是产屋敷透很高兴的分享了今天班上新来的转学生是咒术师这件事。
富冈义勇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蝴蝶忍道:“那挺好的。”
“不过呢”产屋敷透继续说:“夏油杰他的术式很厉害呢,高专那边肯定会来邀请他入学,他大概不会和我一起直升高中部了。”
虽说如此,她的语气里并没有什么遗憾。
富冈义勇突然放下筷子,语气十分认真的开口道:“你和他不一样。”
蝴蝶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表达的清楚一点吗?”
富冈义勇的意思是,你和那个夏油杰不一样,虽然你没有术式,但也不需要自卑,你也很厉害的。
完美的省略了后面的一大堆话呢。
“没事,我明白的”作为富冈义勇语翻译小能手的产屋敷透笑道:“放心,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
于是富冈义勇放心的重新拿起筷子认真吃起饭来。
其实,富冈义勇会突然有这个担心也是有原因的。
当年,在展现出咒术师天赋以后,家主产屋敷耀哉是考虑过以后要不要送产屋敷透入学咒术界那边的学校的。
当然,家主和夫人一致认为主要还是尊重孩子以后自己的意愿,不过他们还是先去了解了一下咒术界的学校情况。
但,却被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科学校(以下简称京都咒高)那边直接拒绝了。
理由是,产屋敷透这个孩子没有术式,而且咒力也不强,并不适合作为咒术师入学他们高专。
是的,产屋敷透不仅没有术式,小的时候咒力量也一般,虽然随着年龄增长不断增加了,但那个时候确实因此被拒绝了。
平日里一向温柔和煦的产屋敷耀哉当时十分生气,他并不认为这能够作为他的孩子被拒绝入学的理由。
因为据他得到的消息,京都高专是有过咒力和术式都并不强的学生入学的,因此他才会来这里询问。
虽然是普通人,但身为产屋敷家主,产屋敷耀哉生起气来的气势也是充满压迫感的。
那个负责的老师这才委婉的说出了拒绝的另一层重要原因:产屋敷透并不是出身自咒术师家族的孩子,而是他们看不起的普通人中偶然出现的个例。
如果有优秀的术式也就罢了,偏偏还即无术式也无强大的咒力。
产屋敷家主从中窥见了咒术界里无言的鄙视链,从此便再无送自己的孩子去咒术高专的想法。
第二天
产屋敷透和夏油杰在白日里都像普通学生一样上课,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交流。
不过他们都在暗暗观察着彼此。
产屋敷透发现,夏油杰虽然面上彬彬有礼,但那都是假象,他完全不愿意同任何一个“非同类的普通人”有过多的接触。
她忍不住心想:‘所以果然,一开始对于作为还不是同类的我,他才表现得不想与我扯上关系吧。’
而夏油杰则发现,产屋敷透虽然与班上的所有人关系都很好,老师也很喜欢她。
性格开朗,乐于助人,温柔体贴,这些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这个女孩。
但她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真的完全不会为了合群而去参与。
这就导致,周围的人都在聊八卦,聊逛街,聊追星等各种话题时没有一个人会试图去将产屋敷透拉进来。
同样,计划放学出去玩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去邀请她。
所有人对此都没有觉得有丝毫的问题,除那些事以外也同她正常相处。
就好像有一个独立空间似的,产屋敷透在其中做着自己的事情,但这个空间同时又与外界相处的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