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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北爱尔兰号 八(1 / 1)


刘飞很是不耐烦,有一点是因为自己站在原地一点事情也不做,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这风铃声真的越来越清晰,明显有着不断靠近自己的趋势。

内心充斥着焦虑和烦躁,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不想要听到这个风铃声。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这风铃声自己是知道的,但不记得是哪里知道的,唯一肯定是这个风铃声很危险。

两个字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会死!!

靠!你倒是动起来啊!!刘飞真的想要一拳打死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不动!这种强烈的无力感让刘飞很难受,胸口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堵着自己,这种超脱自己控制的感觉刘飞感到深深的恐惧,除了害怕就只是害怕。

在无比恐惧的包裹之下,刘飞开始向那棵青铜古树祈祷,就像那个男人一样,那个想要占据别人妻子的那个男人一样!祈求神明能实现自己的愿望,祈求那风铃风停止,祈求那怪物不要靠近自己。

也就在刘飞祈祷的时候,那棵青铜古树枝头开始发光,是一种淡蓝色的白光。

随着愿望祈祷,风铃声停止了....那心底的恐惧消失了....

一切似乎又回归于平静,只是眼前望着石墙的刘飞,一百八十度的转过头和第三视角的刘飞对视。

眼前的刘飞知道后面还有一个刘飞,只有刘飞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刘飞,即便自己无法左右的他的行为,他仍然觉得。

直到这一刻,刘飞猛地明白,眼前的这个刘飞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不,这绝不是两个个体!而是一个单独的人!自己就是自己!

眼前的刘飞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刘飞清楚的感知到,他挑衅自己!说他才是这个梦境的主导!他才是梦境中的自己!

刘飞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眼前的这个刘飞真是可笑!可悲!可恨!可气!

梦境的自己?想得美!我就我!我刘飞就是刘飞!

自己的这种感受,也同样的传给眼前的刘飞,他们本就是一体,彼此内心的感受都逃不掉。

眼前的刘飞嘴角抽搐的动了一下,有着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随着一颗颗果实从高空坠落,伴随着刺耳的噪音,刘飞睁开眼,从梦醒来。

‘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为了我换了心肠.....’,一个明显就知道不会唱歌的女声响起。

刘飞几乎没有任何拖沓的伸出手,拿过手机关掉闹钟。

对于这首歌刘飞不愿意多听几秒。

不是因为这首歌糟糕的演唱,反而在刘飞的耳中这首歌十分的好听,他很喜欢,只是这首歌是刘文前女友唱的,仅此而已。

他不愿意听到,但也不愿意换掉。

刘飞有时候也会自嘲自己这就是所谓的舔狗,为了安慰自己刘飞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深情!

可刘飞自己也知道,这很可笑。

起床之后,第一时间来到洗手间开始洗漱一番,一股无力的动荡感充满刘飞的身体,一点失落、一点难过,不过也就这样了。

准备出门去上班时,刘飞瞟到桌子上那摊开的笔记本,这一下便想起自己还没有记录自己做的梦。

一边是上班、一边是梦境,刘飞两条眉毛就要变成一一般,内心纠结不已。

上班肯定是要上的,不上班是不行的,虽然自己崇尚上班摸鱼之道,但不上班和摸鱼可是两码事,决不能一概而论。

只是自己做的这个梦境也肯定是要记录的,但刘飞知道自己一旦开始记录自己的梦境,很大一种程度上自己会陷入那种自己无法控制的癫狂记录之中,这样不用多想自己肯定会迟到。

再三权衡之下,刘文拿起书桌上的记事本,以及那本全是英文的书,一把塞在工作包中决定到自己工位的时候再开始记录。

一路上都是一路小跑,不敢有任何停步,要是跑慢一点错过公交车那绝对会迟到。

像是回归平常一样,跌跌撞撞的赶路,人来人往的街道。

刘飞有种活着的感觉。

最终再迟到的最后一分钟之前,刘飞打卡上班!安全,上垒!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尽显慵懒的神态。

“你今天精神状态挺好啊”,因为早上要送孩子上学的缘故,今天钱宇早早就来到公司,倒也不工作,给自己点了一杯美式,同时也给刘飞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系列。

刘飞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咖啡上来就是一大口,还是甜的咖啡好喝!

“昨天是没有做梦吗?”,钱宇闲聊的提了一嘴。

“做了”,刘飞赶紧咽下口中的咖啡,打算和钱宇仔细谈谈这件事情。

“还是北爱尔兰号的梦吗?”

“不是的,但我感觉是有关系的”

“哦?怎么样的一个梦?”

“是一颗青铜古树....”,刘飞将自己做的这个奇怪的梦中青铜古树和那本英文书本里的黑色大树,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钱宇。

钱宇一遍听着刘飞说的内容和想法,但他的表情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听一个小孩讲一个故事而已。

“是吧?你说过我说过天平,而那本书里就有天平!之后我就做了青铜古树,我相信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而是一定的关联”

钱宇没有反驳刘飞,反倒是点头认可刘飞的发言。

“有关联那肯的是有关联,没关联的话你也做不到一起不是?”

刘飞一愣一愣的,也算是听出钱宇这话的意思,怕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既然钱宇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那刘飞也就不再和他多说这件事情,两人分别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草草写了几篇文章后,见陈老板忙着做事之后,从工作包中拿出记事本开始记录自己的梦境内容。

............

Z:咳咳。

I:....

***#轻笑声#***

Z:有什么好....你在笑什么?

I:怎么?你害怕我?

***#沉默#***

I:我又不会吃了你,至于把我绑成一个粽子吗?

***#沉默#***

Z:你很强,不得不做。

I:我只是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尊重而已。

Z:这个天平到底事件什么东西?

I:你们都见过才是。

***#沉默#***

Z:是四个怪物吗?

I:嗯,这个天平不就是祂的。

***#沉默#***

Z:你的意思实说这个天平才是那四个怪物的天平?而四个怪物的手中的天平不是祂的天平?

I:是的,我们是愚昧之人,为的是超脱一切之人。

***#哔~#***

end——2001/9/12——记录

...........

一直到十点多,刘飞才从这种癫狂的书写中结束,手中酸痛不已,眼中满是血色。

这种感觉和自己梦中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不同。

在梦中自己是意识的,可记录梦境的时候别说意识了,自己连记忆都没有。

事后也不像是做梦之后那后知后觉的恐惧和无力感,多想一点也不会感觉到什么。

风铃声...刘飞相信,那个风铃声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声音,即便是在村庄见到那天空中的怪物,自己也没有这种清晰的恐惧,那种直击灵魂的恐惧感即便是现在想起都是一件让刘飞再三考虑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飞的内心隐隐约约觉得这件风铃声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刘飞总觉得,如果自己没有向那颗青铜古树祈祷,那面暗黄色的墙面一定会冲出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

刘飞面色慢慢沉了下去,想起那颗青铜古树....也不知道自己向那颗青铜古树祈祷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随即拿出《生与死的命运》这本自己已经看过一遍的书,调整自己的心态翻到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一页继续看下去。

外面动静引得村民出来围观,都看到这一幕泯灭人性的画面。

一边骂着男子祈祷神明做这种不伦不类之事。

一遍谩骂女子不守妇道的不忠不义。

他们没有一个人在意女子丈夫的撕心裂肺,更多的只是站在一边看戏而已,看着那两人在众人面前做着龌龊之事。

直到男子做完一切,女子的丈夫才冲了进去一脚踢飞男子,一把抱住像玩偶一样无力的妻子,目光凶恶的看向男子,恨不得一把将他杀死。

妻子丈夫也像大树祈祷,祈祷神明能审判男子的罪恶,给予他一个公平的审判。

金色的天平开始微微动了起来,似乎开始审判男子的罪恶。

见状男子也慌了,他冒死冲了过去,一把夺过那支金色的天平,跪在的地上祈祷神明给予他一个新的天平!

于是,在原本金色天平的位置出现一个全新的天平,而这个金色天平,一边重一边轻。

从此,在这一刻起,神明的天平不再公平。

祂没有眼睛,无法看到天平的公平,祂没有思绪,无法考虑对错。

男子兴奋不已,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他觉得自己就是神明。

天平的结果出现,男子无罪!

女子丈夫瞪大眼睛,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怒斥神明的不公!咒骂男子的无耻!

女子丈夫的大放厥词,引得神明的喙注意,将男子的脑袋一口吃下。

那些看戏的村民再也看不下去,村民这一刻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那一把名为欲望的火种已经烧到自己身上。

男子目光落在村民身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如今的自己到底是何种角色。

嘴角上扬,几乎笑到两边,支配和欲望开始占据男子的内心。

祈祷不是祈祷,愿望不再是愿望。

不劳而获得到的本就是超越一切的一切。

男子也不再是男子,是独裁的怪物,整个村庄都是他说的算。

刘飞合上书本,用拇指和食指在鼻梁处捏了捏眼睛,说实话他眼睛真的很累、很酸, 哪怕单纯的只是看一行都极其难受和困难的事情。

这是刘飞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了,异常的难受,现在只要一睁开眼睛泪水就哗哗的往下流。

刚才办公室走出来打算去和顾客吃饭的陈老板给看到刘飞眼中有泪的哭,顿时一颤,什么情况?

“刘飞,你咋了?”

陈老板的这么一喊,所有员工的目光都落在刘飞的身上,看到他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

”我靠“,钱宇也是一声惊叹。

刘飞被吓一机灵,勉强睁开一会眼睛后又马不停蹄的闭上,“怎么了吗?老板?”

“咋了你?你为什么哭啊?不会有人欺负你吧?”,陈老板对于职场霸凌是极其厌恶,是会自愿花钱提员工打官司的人。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陈老板小时候辍学打工的时候经常被欺负,所以对于这方面有着强烈的正义感。

“没有没有,大家对我都挺好的”,刘文赶忙摆手否定,这可千万不能误会,“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眼睛特别难受,只要睁开眼睛看到光,眼泪就流个不停”

“这样啊....你要不要去看医生?”,陈老板关切问道,这要是放到前几天陈老板肯定不会那么爽快的问刘飞要不要去医院,毕竟那时候都在可指望着北爱尔兰号事件来赚钱,不过现在接到大单子,北爱尔兰号的事情虽然依旧很重要,只是没有之前这样紧张。

“没关系,我缓缓就好”,刘飞拒绝去医院,内心本能的抵触,有时候也会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倔,也说不上来就是不愿意。

可能是之前小时候感冒,去医院挂点滴连续挂了七天都没有好转,随后换了一家医院一天就好。

也可能是遇到一个实习护士,给自己打点滴的针头,在自己面前的肉里动来动去一直弄不好,最后还换了一只手,让护士长来才成功。

也许就是这两件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事情对那时年幼的刘飞是不可磨灭的阴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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