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太阳从地平线上慢慢升起,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当羞红了脸又偷偷的钻回云层里,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时候。
刚刚醒来的陈景裕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啊————你是谁,你踏马怎么会在这儿?那个花魁呢?”
他近乎癫狂的大喊着,蹦跳着摆脱了自己体内的赃物,狰狞着脸,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而他也看清楚了,那个在他,在他……作乱的东西的主人的脸,更疯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恨不得就此死去。
因为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被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给……
这个男人,还是白彦臣,是白茯苓的爹。
这种事情,几乎颠覆了他的三观,让他高楼耸立的世界瞬间崩塌,因为他发现,他的身体,似乎对那种感觉很是眷恋,很是,不舍?
踏马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景裕接受不了,也崩溃了,可他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把这个该死的老男人怎么办?
杀了他,还是、还是……
想不明白的他也不知怎么的,居然选择了逃跑。
而留下的白彦臣一直垂着头,目光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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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陈景裕都在闭门谢客,朝堂上也一直告假,陈德修也曾派太医去瞧过,只是那太医回来之后不到半日就突然自尽,一家老小也莫名其妙的被屠戮了个干净。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包括他府里的侍妾。
或许她们知道,却是病的病,哑的哑,残的残,剩下的更是直接宣布自己要遁入空门,面对府里进出的各色美男的事情,那是一个字都不敢提起。
曾经在朝雨跟前趾高气昂,为了争宠屡次陷害她,令她吃尽苦头的一提起就说身份尊贵的侍妾美女们,在陈景裕眼中了不得的存在,如今居然只剩下了夜半偷偷哭泣,以及躲在各自的小院儿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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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这是打了陈景裕一巴掌的白茯苓。
“啪——啪——啪——啪——”这是回了白茯苓四巴掌的陈景裕。
白茯苓红了眼眶,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敢打自己,她唇瓣哆嗦着,“你、你敢打我?你是不是疯了?”
终于见了一面的白茯苓和陈景裕两个人一对上,就是剑拔弩张的局面,一人给了对方一个耳光。
一个恨陈景裕胡作非为,这么长时间不上朝,令皇上对他不满。恨他招来一个朝雨,把自己害到今天这个局面。
白茯苓敢打包票,那个害了皇帝,还嫁祸给自己的人,是那个贱人朝雨没跑了,可她现在甚至找不到办法对付她!!
陈景裕就恨白茯苓背叛了自己,给自己戴了那么大一个绿帽子,尤其这个绿帽子还是陈德修这个父亲!
最主要……自己去妓院,还发生那么离奇可笑的事。
这些日子,他找来的男宠,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能给他白彦臣给他的那种感觉。
难道他后半生的幸福要跟一个又丑又老的黄土埋半截的老东西在一起?这让他怎么能不恨?!怎么接受?
这种奇耻大辱,让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碎尸万段。
“我看你才疯了!你背叛了我,爬了父皇的龙床,还敢在我跟前耍脾气?
我现在不过四倍还你而已,你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谁啊?打我我还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