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没有回头,直到匕首没入身体,她才抬脚,狠狠的将白彦臣的双膝踩断,又提着他的头发,冲着陈景琛的墓碑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你……”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再度被时瑾提起了脑袋,一个响头,再度磕下去,紧跟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白夫人被时瑾疯狂的举动吓坏了,她扑上来,死命的抽打着时瑾,“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这个人是谁,凭什么让你爹给她磕头。
你给我住手,你这个畜牲,助手啊!你这样不孝不悌,手段残忍,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大喊着,抓、挠、咬各种手段都用尽了,却依旧没能让时瑾停下来。
第二十个,第二十一个,第二十二个……一直到他头破血流,气息奄奄,眼瞅着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嫌弃的把人甩开,又眼眸狠厉的盯上了鬼鬼祟祟要拔出那把匕首的白夫人。
一看到时瑾的眼神儿,白夫人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白彦臣了,转身要跑,却被时瑾同样扯着头发拽了回来。
又开始磕头。
“你——啊——住手——朝雨——”
时瑾一般情况下对于女人还是非常仁慈的,所以,比起白彦臣的奄奄一息,白夫人也不过是破了相而已,奄奄一息嘛,还够不上。
等两个老东西都缓口气儿,不敢再对时瑾口出狂言的时候,她才终于有耐心蹲下来,将两个人的脑袋提起来,看着墓碑,“还记得他吗?”
白彦臣瞥了眼上头的名字,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认识,这陈姓,可是皇姓,皇子里,并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可是时瑾却再度提起了另外一个名字,阴恻恻道,“小琛子,这个人,你们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忘记了?
我当年被你们丢下的怡红院的小厮,当年,他不过是弄脏了你宝贝女儿的鞋袜,就被她,被你们,被陈景裕残忍的折磨致死啊。
哦,对了,看看他的名字,你们应该猜出来了,他,就是狗皇帝当年流落在外的大皇子。
也就是说,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是绝无异议的储君才对。
白彦臣,白刘氏,你们为了一个陈景裕,为了你们的宝贝女儿,做下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抵赖呢?
这种诛九族的大罪,你不承认,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白彦臣脑瓜子嗡嗡的,他看着墓碑,想起当初因为茯苓的几句话,因为她的几句话做下的事情,被他残忍的虐杀的陈景琛,眼底满是惶恐。
完了,完了。
那可是大皇子,是皇上心心念念,在他出生时,就想要立为太子的大皇子。
杀了他,自己肯定会死的。
哪怕是为了给茯苓出气,那也……
不,不对,不对。
今时今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陈景琛的身份,这里死的,也不过是一个怡红院的龟公,一个供男男女女玩弄的妓子而已,不是大皇子,不是!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那个贱民的身份的,也不在乎……但是,如果这是你想要回到我们身边的计谋手段的话,我只能说,你成功了。
我,认了你这个女儿,可以了吧?
你妹妹已经入宫,还被封为了宝林,不会跟你抢了,往后就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了,总能补偿你了吧?”
又开始威逼,“当然,你要是把事情捅出去,我也不在乎,诛灭九族,你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