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修看着脖子上一片赤红的长剑,人都傻了,他本来以为这位女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己的,可是转眼就变成了和那些刺客一伙儿的了。
就她这副凶残的样子,与那些刺客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他陈德修一世英名,就要冤屈的死在这么一个贱民手里。
不对,不对!
白家,什么白家?
陈德修一愣,随后瞳孔微缩,上上下下把时瑾打量了一番,“你是、你是白家的人?你们终于出现了?你爹呢?
他在哪儿?”他记得,白彦臣当时膝下有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且这小丫头眉眼之间也与白彦臣有几分相似……
陈德修唇角动了动,自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真相,“你爹背信弃义,罔顾皇命,消失了十几年。
好不容易出现在朕的面前,就是为了刺杀朕?
放肆,放肆,放肆!!”
好啊,该死的,白彦臣!他陈德修真是看错他了!
是,当年他为了祖宗基业,不得不除掉一些不听话的东西,可是对待买卖官职,贪污受贿,豢养军队的白彦臣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那个时候,他与自己还是结拜为兄弟,也曾经有过同生共死的情谊。
所以当时,朝廷内忧外患,匈奴虎视眈眈,朝中又有皇兄把持朝政,遍地细作,自己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不得不借口把他白彦臣贬斥出去,好让他名正言顺的去西北。
明里暗里暗示着他会把他召回。
结果他连密旨不接,就举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十几年了从不露面。
原以为他是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做出一番成绩之后再跟自己报喜,不曾想,不曾想他的成绩就是一出现派人刺杀自己。
好,好,好得很……
“说谁放肆呢?真以为你当了十几年皇帝,就可以号令天下了?
听没听说过一句话,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如今你的命可是在我的手里,你还敢在这里跟我叫?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了!”时瑾说着,就掏出来一颗药丸,邪笑着给陈德修塞进了嘴里。
其实啊,直接物理阉割更好,但是,物理阉割完了整不好就便宜了陈景裕那个瘪犊子,让他兵不血刃的当了皇帝。
实在是不合算。
她可没有成人之美的癖好。
*
陈德修狼狈的回到宫中,整个人还在瑟瑟发抖,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女魔头的逃脱的。
只知道她莫名其妙的被雷劈,莫名其妙吐了血,莫名其妙的突然就,跑了。
可是现在他完全顾不上,什么都不想管,只是将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召到宫里来,再一个又一个的赏了八十大板。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些日子,宫里每个人都在提着脑袋办事,一不小心人口落地的大有人在。
“你们,你们,还有你,给朕去找,找民间神医,找刑部,兵部,各方大臣进宫,对了,还有最近的武林盟主……朕一定要知道白家那个贱人的下落!”
“还有,朕是微服私访,一个小小的白家,朝廷钦犯,怎么会知道朕的行踪!!”
说这话的时候,角落里有个小太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陛、陛下,奴才好像见过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