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冷笑,甚至贴心了甩了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给他,“这,就是证据。”
纸张已经泛黄,甚至有些卷边,褶皱,看起来被人反复看过多次,但仍能看到的上面的时间,正是温桐桐出生一个月之后。
虽然温律表现的满不在乎,为了叶弯弯的生命安全,不得不忍下这个孩子,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他心里头终究还是介意的。
其实,世上哪个男人会不介意呢?
哪怕他知道,这个报告代表不了什么,不会改变他对温桐桐的态度,不会影响他对叶弯弯的爱,可他还是想办法在那些人中间,找到了温桐桐的亲生父亲。
他或许只是想让自己渡过那个坎儿,或许只是想要一个原本永远都不会被拆穿的真相;
现在么,倒是便宜了时瑾,好让他能够轻轻松松摆脱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事实上,他也已经全面断了温桐桐的后路,既然他觉得父亲温律无用,母亲叶弯弯水性杨花,两个人加在一起害了他一辈子,拖累了他大半生,那就重新给他找一对父母好了。
因此,时瑾只是拍拍手,停在一边的面包车里,就下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他身材肥壮,满脸疮疤,和脸上那些肉一起挤的五官几乎无处躲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凶悍,诡异。
不过再诡异的人,见到了亲人那也是兴奋的开心的啊。
所以,他一走到温桐桐跟前,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然后在某处揪了一把,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个儿子,果然是个儿子,哈哈哈哈……太好了!”
完事儿见到有鼻涕下来,毫不在意的拿了双指一捏,一甩,又抠了抠脸上的疮疤,见有脓水出来,拿指头一揩,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便朝着温桐桐的肩膀用力一拍,差点没给他拍地上去,“走,儿子,跟老子回家!你妈还在家等你呢!”
温桐桐活了两辈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恶心的人,一见面就扒他的裤子,揪他的揪他的……又甩鼻涕,又抠……呕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就算他是,就算温律不要自己,自己这个身体就算才五岁,可是里头却有几十岁的灵魂,怎么就活不下去,非要跟这种人回家了?
因此,温桐桐提起自己的裤子,后退一步,冷着小脸道,“谁是你儿子,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也不要跟你回去!”
随后恨恨的瞪着时瑾,“我现在认错总行了吧?你不要闹了,适可而止,我终究是你亲手养大的!
我保证以后会听话,会给你养老送终总行了吧!”哪有这样的爸爸?分明就是因为叶弯弯看上了他温律,才会去害妈妈,折磨妈妈。
说来说去,他温律招惹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是他犯贱,最后连累了妈妈,连累了自己,他凭什么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又凭什么说把自己丢开,就把自己丢开?
他欠妈妈的,就等于欠自己的!
想丢开自己?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