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君卓一僵,还没反驳自己没有说不,时瑾就转身从门口拿了拖鞋,朝着他的脸狠狠的抽了下去。
拖鞋不比手,时瑾当间儿没有丝毫的停顿,打的康君卓嗷嗷直叫。
等打完了,他整个人已经软的跟个面条似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偏时瑾还不以为然,她甚至拿脚踹了他一下,“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不是我说,康君卓,你这实在太没用了点吧!”
然后取下刘心爱的遗像,在他跟前缓缓地蹲了下来,往他的眼前一放,“你知道司徒兰芳派人侮辱她的那一天一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被羞辱屈辱愤恨,身体被撕裂的疼痛,还有那男人残酷的施暴让她多少次想要死去。
可那到了司徒兰芳和你这畜牲的嘴里,就变成了享受。
理由是她离开了司徒骏文那畜生之后一直没有过男人。”
“那么现在,康君卓我问你,我扇你耳光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享受,欲仙欲死?
毕竟你从来没有享受过被人扇耳光的快感啊?也没有享受过为人守灵该有的忏悔的这种感情吧?
那你干嘛要反抗,我现在可是在成全你,你在享受懂吗?
就算是在被虐打,被虐待,只要你没经历过,就是在享受,所以,你开心一点,要笑,要笑!” 时瑾暴怒,一把提起康君卓的衣领,将刘心爱的遗像往前挪了挪,“你踏马笑啊。
你不是曾经说过,就算她被那样对待也是享受,就算她喝了药早死,那也是解脱吗?
你踏马笑啊,冲着她笑!”
康君卓被迫再度和刘心爱遗像的双眸对视,原本他是无神论者,不怕神神鬼鬼的那一套,而且这遗像他见过,不过是刘心爱的身份证照片的黑白照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但是和她对视的那一刹那,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刘心爱吐血黑血,浑身上下的器官都破破烂烂的就那么张牙舞爪朝着他扑过来,还一声声的喊,“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的时候。
吓得他惊声尖叫,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时瑾推开,身下更是呼呼啦啦流出来一堆液体。
时瑾瞄了一眼,起身嫌弃的挪到一边,这就吓尿了?
怂货。
不过是一点刘心爱死时身体里的真实情况,再加上一点心理暗示他就吓的受不了了?
康君卓不知道时瑾的嫌弃跟鄙夷,他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紧缩着身子,死死的抱着头,“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是你自己非要救我妈的,我们没有求你。是你要狭恩图报,是你逼我们的,是你要死的,是你自己要死的。
不能怪我。
对,对,要怪就怪司徒骏文,怪司徒兰芳,是司徒骏文经常在家里提起你,害的他们家鸡犬不宁,司徒兰芳才会想要报复你,诱导你,逼你自杀的。
你要找就去找他们,去找他们啊,不要找我!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替司徒兰芳找人,我只是帮她收尾而已,要害你的人从来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