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对你这样忤逆朕的畜牲,朕会让你死的其所。
听说你废了双腿之后那里也废了,好似太监,这辈子也没办法品尝女人是什么滋味了?
不要紧的。
品尝不了女人,不是还有男人?
父皇会给你十来个男人,叫你舒舒服服的走。”姓蓝的(赫连詹外祖家)那一家跟他唱反调也就罢了,这个孽障也跟他斗?
那就好好的尝一尝遗臭万年的滋味。
再厉害,再得人心,最后得一个淫乱而死的名头的大将军,也会令人嘲笑,遭人唾弃吧?
赫连夜得意的很,这个名声、威望超过自己的东西,让他夜不能寐夜夜噩梦的孽种终于要死了。
还是要如他所愿,屈辱的死去,他日提起也是人人唾弃……再也不会越过他赫连夜了。
他,才是这天朝绝无异议的唯一的主!
哈哈哈……太好了。
赫连夜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从何时开始忌惮这个儿子了。
是自他十二岁围场打猎,打得一只老虎,三只野狼,五头鹿,二十多只野鸡力压群雄?
是从他十四岁上战场,以火头军的身份意气风发直取三员敌将首级?
还是他十六岁升为副将,指挥小队拿下两座城池?顺便不眠不休,研制出能够驱散蝗虫供水,解决干旱,治疗疫症?
又或者是他今年二十二岁,直捣齐国皇宫,差一点将其收入囊中?
他……太可怕,太恐怖了。
他的能力,超出了他的认知与想象。
他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他打败仗,希望赫连詹犯错,在他安排的人的蛊惑下,坐上齐国的那把龙椅……
可他没有。
他什么都没做,不肯受半点蛊惑。
所以,做父皇的,才会畏惧这样一个人。
他不是自己看重的继承人,更不是自己喜欢的儿子,相反的,还要威胁到他这做父皇的地位。
他怎么可能容得下他赫连詹?
也因此,才会有蓝家全族获罪;
才有赫连詹双腿被废;
才有已经侍寝过的华雨然被送入王府。
他在等他赫连詹反抗,等着他出错。
可是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
这样一个强大,隐忍,有勇有谋,几乎可谓是十全十美的存在怎么能不让他害怕?
对比之下,他赫连夜就卑劣至极。
弑父,杀兄,辱嫂,*儿媳,杀忠臣保皇权……
他甚至庆幸华雨然的存在居然让他交出了兵符,不然恐怕他终有一日会被赫连詹砍头,害死在龙椅上。
所以,他怎么允许赫连詹继续存在?
既然不听话,控制不了,比不过,那就搞臭他,污蔑他,最后杀了好了。
就在赫连夜一脸兴奋的看着,期待着时瑾被拿下,然后如他所愿,彻底除掉的时候。
时瑾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脚将轮椅踹飞,紧跟着从屁股后头抽出了赤月剑,眨眼功夫,那些个锦衣卫就倒在了地上。
再然后,剑尖一捅,最近的那具尸体直接变成了干尸。
“啊————”
“快跑。”
“妖怪啊!”
朝堂上乱成一团。
赫连夜却迟迟未动,他盯着时瑾的双腿,再看着时瑾满脸是血凶神恶煞的样子,嘴巴开开合合好几回,才问了出来,“你,你的腿没事?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是残废,你是废人,你双腿尽废,你不可能站起来的!不可能!”
“嗤——怎么不可能?
我的好父皇啊?
儿臣不过是看你可怜,坐在轮椅上哄一哄你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