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果然入了魔族,好狠毒的心,居然吸取我们的修为为你自己所用。”
“江渡清你,你怎么会?”
“师父,师公,你们要给我们做主啊,我的修为倒退了,之前我已经筑基,可是现在却只是炼气了。”
“我也是,我现在好像,好像是个废人了!还不如我上山之前呢。”
“ 师父,师公……杀了她,杀了她给我们报仇啊!”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只传达着一个信息,时瑾吸取了他们的修为,时瑾不要脸,时瑾入了魔,时瑾得死。
只是时瑾回应他们的,是一把猛然插入地面的,变长变大的赤血剑。
只一瞬,整个玄天宗就地动山摇,仿佛地震一般,原本建在悬崖边上的阁楼以剑身为分界线,轰然倒塌,激起层层烟雾,然后一半转眼坠入深渊消失不见,连个响动都听不见。
有眼明手快的弟子及时逃跑,跳回另外一边,才能幸免于难,可也有人因为恐惧,被那破裂的木板刺得头破血流。
所有人都闭嘴了。
玄天宗虽然在修仙界不值一提,宗主也不过是小小的金丹,可传说它腹地藏有龙脉,与天相接,得天地庇佑,没有妖魔鬼怪能够轻而易举撼动它。
可现在这个女人,只是一把剑,就造成这么大动静,还是在她丹田尽碎,修为尽毁的时候。
是吸收了他们的修为,天下无敌了?
还是成魔了?
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无比的确信,玄天宗,没有一个人有这能耐和她一战,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他们怕了,这昏睡了十年醒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杀我,休我?
段明非,你有那个资格吗?一个入赘我玄天宗的玩意儿罢了,让你占了十年玄天宗,你就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什么东西了,也敢跟我提休?”
时瑾说着,把一封休书甩到了段一鸣脸上,“现在,是你乖乖的带着你的姘头,以及两个贱种,还有三百七十四个弟子,亲自来杀我。
还是乖乖的懂事一点,带着这群狗东西,滚出我的玄天宗?”
段明非彻底愣住,看着手里的休书,不可置信的红了眼睛,“清清,你要赶我走?
你要赶我,清儿,一鸣一晨,还有上上下下这么多弟子,离开玄天宗?”
“怎么,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还是说,你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就以为自己是玄天宗的主人了,觉得就算是我跟你们分道扬镳,一刀两断,该走的也是我。”
看着他,还有那些弟子一脸理所当然的德性,时瑾冷哧一声,“可笑!
段明非,你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可也没有老年痴呆,应该不会忘了玄天宗是谁创立的,一砖一瓦是谁建起来的,还有这些弟子,又是谁一个个收回来的吧?”
“是我,是我江渡清一点点创立的,建立的,这些忘恩负义的弟子也多数是我从乞丐堆里,从被灭门的大火里,从强盗的刀下,男人的身下,以及流民的锅里救下来的。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们,原本是一无所有的吗?包括你段明非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