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现在那个样子,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那个舒窈,包括债务在内,那他们回去之后,会面临什么都不好说。
一百万,好歹也算是一个保障吧。
可这死丫头,之前的聪明劲儿哪儿去了?人家都不追究她诬赖了,她还不见好就收,还要纠缠。
一点事都不懂!
傅天樱呆呆的捂着自己脸,冷冷的看着傅思哲,一字一句的道,“爸爸……我真的是被那个贱种推下去的。”
“啪——”
傅思哲毫不犹豫,抬手又是一巴掌,“再要胡说八道,别怪我这做爸爸的不客气!”
虽然她很委屈,可现在最委屈的难道不该是他。
妈没了,爸也不见人影,妻子跟他反目,情人不知道在哪里,现在只有她在身边,还一点忙都帮不上,只会添乱!
他想了想,不住的向几人弯腰,曾经铮铮傲骨,不曾向他人低头的傅思哲才在医院几天,就已经学会了向他人示好,“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出院,这就出院。”
然后也不管自己现在打着石膏的腿弄傅天樱这么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有多麻烦,东西也不收拾了,一瘸一拐的艰难的往外走。
还是有人看不下去,帮助他把傅天樱推入电梯,他的艰难才堪堪停止。
而发现自己的公道不但没有讨回来,现在还灰溜溜的离开,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还是奇耻大辱。
一进去电梯,她就伸手拽住傅思哲的手,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啊啊啊啊————”
傅思哲惨叫,也顾不得自己的腿了,拐杖一丢抬手就是几耳刮子,“松口,松口,你踏马松口啊……小畜生,松口啊!”
看,不管是多么自视甚高,矜贵无比的人,在受到伤害,身处低谷之后,什么样的脏话,什么粗口都能信手拈来。
等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父女俩已经倒在地上,打作一团,风度不要,身份,威严,种种种种,在这小小的电梯间里都被傅思哲彻底抛开。
傅天樱也是,她不再是过去那个满腹阴谋,坏点子层出不穷的天才,而是一个满心仇恨的孩子,要不是两个人体力相差太大,要不是傅思哲抬手,几拳打断了她的门牙,恐怕她会想要生生咬断傅思哲的手指。
父女俩被人帮着,送出了医院,站到了路口,即便是满身狼狈,他们也没有停止争吵。
“傅思哲,你竟敢出卖我,用我的委屈赚钱,你还是不是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是你女儿,你唯一的女儿!”
傅思哲不屑的冷哼一声,“我是不是人你不是很清楚?
当初我不也是用钱去堵别人的口,不也是用钱买了那些人做假证给你造势,还让那些人从海市滚了出去。
现在人家不过是把同样的手段用在了你我身上,你有什么好愤怒的?
我现在呢,跟那些家长一样。
我不觉得自己是卑鄙无耻,我觉得很划算啊。
就跟当初你骂那些人时一样
而且什么唯一的女儿?
要不是你那么歹毒,我还有一个儿子呢!
所以,你就别妄想我会因为这个,对你升起什么父爱。
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