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博的脸一阵扭曲,好歹毒的女人!
不过他也不怕,用上了他曾经用过的老方法,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时瑾,声音轻柔,“你会找到我,也是因为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江予晚。
你觉得我是在害他们吗?
那你听没听说过那样一种说法,虽然我确实割了他们一些不该被割掉的器官,我也确实拿了不少钱,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在相互成全。
举个例子,虽然我确确实实让那个什么拄着拐杖来医院的曹玉坤彻底瘫痪在了床上,可是你知道他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吗?
他每天靠着捡破烂,吃冷饭过日子,一年到头见不到儿子两次,家里破破烂烂,脏乱臭就可以概括。
甚至他来做手术之前,已经一年没有洗过澡了。
可现在呢?
他现在瘫痪在床上了,能吃上热锅热饭了,他儿子也天天陪在他身边,每天都伺候他洗漱穿衣,这是多好的事情。
这是他一辈子,甚至是死,都求不到的温暖。
虽然没办法再行走,可我相信,他现在是幸福的,是因祸得福,他一定会感激我的。
再比如说你妈,你说我无故割了你妈妈的一截肠子,可我也是给了你可以摆脱她的一个理由不是吗?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我在害了她,实际上我也帮助了你,成全了你的自由之心!让你可以彻底了解她的黑心,摆脱她这样一个贪心不足,没有爱女之心的母亲。
你也应该感激我。
江予晚,我很早之前就有了一个感悟……
我们在路边看到一个乞丐很可怜,于是动了恻隐之心,给了他几块钱,表面看起来好像是我帮助了他,可实际上他也帮助了我。
因为他成全了我的恻隐之心。
他帮助我,帮了他,所以任何的成全都是相互的,既然是相互的成全,那么彼此都应该感恩。
我想,我们之间也该是这样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医生和患者的关系。
互相理解,互相感恩,你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金钱,其实对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穿肠毒药,是让人跌入深渊的刽子手,多少人为此众叛亲离。
我拿走了它们,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感悟亲情,放下贪婪的良好时机。
你看,你们失去的只是一些钱,最后的罪恶却让我一个人来承担。
所以,你们,尤其是你,应该心怀感激,不该来怪我啊!”
越说,司博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最后直接把自己放在了高高在上的位置上。
他确实没有做错,那些人真的得到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他们有些人其实一直很感激他的。
“来,乖,放开我吧。”他期待着,等待着时瑾如他所想的那样放开他。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后还不是全身而退。
一点点精神控制而已……简单的很。对付那帮贫民太容易了。
偏时瑾没有动手,反而笑了,好个厚颜无耻的狗东西,毁了人家一辈子,还有脸说互相成全,“呵……催眠术啊,司博你可真了不得。
不过……这样也好。”
她突然转动手腕,一道白光闪过,司博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