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城不知道,他高兴的太早了。
三天后。
薛城带着一家人在院子里喝茶,本来大家说说笑笑的,气氛不错,可是没多久就听得“轰隆——”一声。
在场所有人的都惊掉了下巴,一家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尤其是薛城,看着眼前那彻底塌了的仿若废墟一般的房子,还有这没有散去的烟雾里狼狈的走出来时瑾。
薛城整个人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拢共就只有这么丁点住的地方,虽然不是破寒窑,但也是一个不错的落脚处啊,就这么突然间没了?
在他还没计划好他的路要怎么走的时候,在他没有看清楚现在的形势,没有想好到底是先去皇宫认亲,还是去西凉的时候……
这里,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了。
可这个女人,可这个王宝钏,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毁掉了。
这几日,她弄坏了那么多东西,把这个家折腾成那个鬼样子,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洗的破破烂烂,食不果腹,不是摔倒就是跌个屁股墩的……大家伙都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怪她。
她也保证了她会小心。
这保证的倒好,竟然连房子都直接给弄塌了。
薛平贵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攥着拳头,看着全身被黄土覆盖的时瑾,咬牙切齿的大吼,“王宝钏!
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你打扫一下屋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可是……可是你又干了什么啊?”
亏得师父师妹,还有葛大他们都在外面,亏得自己也在外头,不然这一下还不都给埋里头。
他的古代生涯还没开始,就要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都不用魏豹他们迫害,直接见阎王算了,还当什么驸马,做什么大唐皇帝!!!
怎么从前没觉得这个女人是个这么个废物,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啊。
时瑾眼巴巴的看着薛平贵,“那个柱子突然就断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然后小身板一抖,眼泪哗哗滴流,“平贵,呜呜呜……我,我……你怪我是不是?
你就是嫌我笨……呜呜呜……
我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我只知道打扫房子,就是要把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老鼠洞也要好好的清扫一遍。
所以、所以我看到墙角那根抵着墙的柱子很脏,就想要擦一擦……然后我就被绊了一跤……呜呜呜……
我是真没想到,整个屋子都是靠这根柱子撑着的……我没见过这样的房子。
呜呜呜……我不知道……
我、我差一点被埋在下边,差点就死了,可是平贵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怪我。
呜呜呜……我根本就知道那么大根破旧的柱子斜斜的抵在那儿居然发挥了这么大的作用。
而且,而且平贵你不应该怪我,你感谢我才对啊……”
薛城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你弄塌了房子,让我们没了住的地方,我还要反过来感谢你?”
其他人也是红着眼瞪着时瑾,恨不得把她就地给生吞活剥了,同时也想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