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
贺疏桐愣了愣,她也是没想到今天居然是这种日子。
可是这一切能怪她吗?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要不是那个什么陈近南毁了她的清白,要不是她现在出行只能靠着轮椅,她至于把一切都忘的干干净净吗?
再说了,她这个样子,和过去那个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公主相差甚远,连出门见人都没脸,哪里有什么闲心挑选什么生辰礼物?!
她有些难堪的咬了咬唇,太子皇兄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有提过一句呢?
是害怕她和他争宠吗?
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种心思呢?为了一个顾易,居然跟自己的妹妹玩儿心眼。
还跑到母后这里来告状!
贺疏桐知道,现在并不是继续祈求的时机,只能状似无意的揉了揉自己的双腿,“母后,可能要变天了,女儿双腿疼的厉害,所以想回寝宫躺一会儿,女儿先行告退了。”
她心里头其实还有小小的期盼,指望着皇后能够记起来她现在双腿尽废,好疼惜她一点。
只可惜皇后没有,她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贺疏桐,“桐桐,你还有什么要跟母后说的吗?”
贺疏桐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根本不知道皇后所指为何。
而皇后轻笑了一声,“既然你双腿疼的厉害,那就下去歇着吧。
那陈近南,母后会好好的处理的。”
贺疏桐以为这意思,就是皇后要把陈近南那个狂徒处死,暗暗欣喜,如此也算是解决了一半。
反正将来还有的是机会,她不急。
于是让宫女推着她回宫,可在她没有看到的身后,皇后看着她的眼睛,寸寸含冰。
“燕笙,你看到了吗?”
皇后对着身边的大宫女说着,语气里的失望、愤恨毫不掩饰,“本宫生辰,本宫的好女儿,不但和她那个好父皇一般,把这日子忘的干干净净,没有生辰宴,没有礼物,甚至……连一句生辰快乐,都没有对本宫说啊!
本宫方才那么提醒她,问她还有有没要跟本宫说的,她还是只想到了她自己。
要去休息,还在用她的双腿求本宫的怜爱,还真是步步都不忘了她来的目的。
果然是皇上的种,手段繁多。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人家的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本宫这个女儿,可真真算是白养了!”
燕笙是皇后的陪嫁,一路跟着皇后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当然知道皇后是什么人。
她也一向不藏着掖着,“作为奴婢,按说确实不该对主子有什么意见。
可是,公主的这番话,实在让奴婢替皇后娘娘叫屈!
您太委屈了!
谁不知道您对太子和公主,打一开始是一样的,一样的放在心尖尖上疼,甚至对待公主更加的疼爱。
只可惜公主越来越过分,越大,越不像话。
在宫里教那些个宫人不分尊卑没大没小,提什么人人平等的大逆不道的言论。
还去赌场,去青楼,去所有大家闺秀不会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