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得好几个才行。
也许有一个,那顾寒山能忍着膈应,自欺欺人的接受了,可要是有好几个,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接受的。”贺疏桐理所当然的赞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恶意。
跟我抢,田青青,你是找死。
*
“顾易,你居然还活着?!”
在见到时瑾的那一刻,贺钰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他记得底下人传来的消息,这顾易脖颈中刀,生还的几率很小的,怎么如今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还惹的皇妹对他那般深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时瑾满眼的警惕,时瑾很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公子是在跟在下说话吗?”
很平常的一句话,贺钰却皱起了眉头, “你……不认识孤……我吗?”他只是听皇妹说,这人今天在这里,于是屏退左右过来见他,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叫皇妹那么念念不忘,却独独没想过,这人,居然和顾家顾易长得一模一样。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皇妹跟他相识的原因了。
时瑾抱拳,彬彬有礼道,“公子想是认错人了。”
然后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仿佛全然没看见他一般,满眼欣喜的走进了药房的大门,然后取出来一根百年人参。
仔细看,上头还带着些许新鲜的泥土。
“掌柜的,你看这百年人参,您收吗?”
贺钰听着他清冷的声音,步伐微微一顿,然后跟了进去,仔细打量着时瑾,他……认错人了吗?
那张脸,确确实实是顾易。
但为什么会不认得自己,又自称顾寒山?
是真的不认识,还是经历过那样大的风波,懂得掩饰自己了?
还有,记得底下人说,他脖子上曾经中了一刀,这才三个月,如果他脖子上真的有伤,这样粗陋衣领是藏不住的。
贺钰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手拿折扇突然朝着时瑾的脖颈攻去,几乎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住了时瑾的命门。
“你……不懂武功?”顾易从小可是同他一起跟顾老将军学武的,身法在他之上,可这个人……居然连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吗?
这么,废物?
“公子说笑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在下是读书人,学的是圣贤,学那些个打打杀杀,只用来欺负他人的低贱武功做什么?”
这话说的极其不妥当,又是讽刺贺钰欺负人,又说他学的武功低贱,等同于在咒骂传道授业的顾老将军。
也在咒骂学了武功的贺钰。
同时眼底属于读书人的傲气也真是丝毫不加掩饰。
而这个阴晴不定的太子换做其他时候,早已经恼羞成怒把人打杀了,毕竟他文墨不好,最忌讳人家拿这个读书说事。
可现在他居然看着时瑾笑了起来,还出口夸赞,“好好好,不愧是读书人,不愧是我皇、不愧是我妹妹看中的人,口才一等一的好!
你这个妹夫,我很满意。
对了,你不认识我吧,我是桐桐的兄长。”
不认识?
呵……算得上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会不认识?
他的骨灰放在顾寒山跟前,他也能认出来的!
“哦——”时瑾看着他,突然换了一副厌恶的神情,阴阳怪气道,“原来是贺疏桐那女子的兄长,难怪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