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看着闻人修那动作,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也笑了,“你是觉得有你弟弟闻人修在,有那个白飞飞在,你就可以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恭喜你了。”
说完这句,时瑾转身就走,只是这一刻,在知道贺岁岁的死因之后,他一心想要让闻人祺接受法律的惩处的心境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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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救你出来,你曾做过什么叫我非救你不可的事情吗?”闻人修的脸上还缠着纱布,可却一点儿都不耽误他来见他的这个哥哥。
只是此刻,对于这个哥哥,他完全没有了过去的依赖与亲近,没有双胞胎离不开彼此的那种血缘的牵绊,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与不屑。
而闻人祺却不知道闻人修的想法,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好弟弟攀上了世纪赌城的大小姐白飞飞,只知道他完全有能力为自己脱罪的。
所以他理所当然道,“我是你哥,你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们从出生之日开始就没有分开过,我们连女人都可以共用。
我就是你……
阿修,你救我,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可是,哥。”
闻人修用指尖点了点自己还缠着纱布的眼睛,“在我被折腾的几天几夜不能合眼的时候,在我被你亲手用烙铁上刑的时候,在我差一点被你派来的流浪汉轮的时候,瞎了眼,被楚宓宓那种女人羞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并没有感同身受。
甚至我身上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你。
我当初那么求你,我告诉你我是闻人修,我是你弟弟,我说了那么多我们兄弟俩才知道的事情。
闻人祺,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呢?为什么,为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闻人修满脸的狰狞,青筋暴起,鼻孔张开,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闻人祺被关在里头,恐怕他会冲上去,咬断他的喉咙。
闻人祺也吓住了,他不知道啊,他真的不知道那个楚喻之的身体里,装着阿修的灵魂。
这事情太诡异了,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信的。
“我不知道那是你,如果知道,我不可能那样做的。
而且,而且受到伤害的,明明是楚喻之的身体啊!
阿修,别闹了,就算是你不想救我,也不要撒这样的谎!”
“可是那些伤,全部都反馈到了我的身上!尤其是这双眼睛!我瞎了,我踏马要不是移植了楚宓宓的眼角膜,后半辈子就瞎了你知不知道?”闻闻人修伸手扒开自己的衣领,只是肩头那部分就添加了不少可怖的伤痕,“如果那些伤痛你们看不见,那这些呢?
你只知道、只知道叫我救你,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搭上白飞飞那条船的吗?
她刚刚换了楚宓宓的那颗肾,的确是什么都做不了,可我仍然要像一条狗一样,拴上狗链,趴在地上取悦她。
逗她开心。
她就是一个变态,神经病!
逼着我喝她的……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