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回的话,墨禄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是该为他们的死松口气,还是……心痛?
到底,也是他们墨家的孩子啊。
“派人把他们,安顿一下吧。”好歹棺材都已经准备好了,费不了多大的事儿。
隔天,墨青黛知道白挽宁和时瑾出了事急匆匆(兴奋)的往墨家赶,然后就看到了为白挽宁和时瑾守夜的墨裕怀。
瞧着他为那一对母子披麻戴孝,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她有些不高兴,甚至是愤怒。
墨裕怀可是她看上的男子,现在为了一个贱女人,一个孽种披麻戴孝,像什么样子?
她看了看那两个牌位,有些不屑的移开目光,贱人孽种就算是死,怎么配这般风光的离开?
他们害了澜儿,几天了,澜儿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甚至连出恭都不能自行控制,仿佛一瞬间进入了婴孩时期。
在皇上到了她的宫里,要她侍寝的档口,突然失控,满寝殿乱窜,把寝殿弄得恶臭难当。
还时不时哈哈大笑,如同疯魔了一般,太医都查不出原因,只说是惊吓过度导致,慢慢会好。
可那又怎样,他们母子俩如此恶劣,害了澜儿,又害的她被皇上,太后和满宫妃嫔耻笑,她白挽宁和墨一航就该被挫骨扬灰!
不过……
墨青黛眼珠一转,现在她有个更好的办法报复白挽宁!
“欲怀哥……”
墨青黛“喝醉了”,带着满身的酒气,闯入灵房,带着眼泪,直直钻入忙着颓废伤心的墨裕怀的怀里,然后便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她哭的很有技巧,知道怎样才能把一个刚刚丧妻丧子的男子从悲伤中拉出来,尤其是知道这男子心悦她,更是肆无忌惮的展示她的可怜无助跟柔弱,打定了主意要让墨裕怀心疼。
要把他的注意力,全部拉到她的身上来。
因此她也加了码,故意嚷嚷着,“欲怀哥,我好热好热好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
然后“醉眼迷离”的开始解身上的罗裙的带子,不过片刻,就香肩半露,然后又不由分说伸手去拽墨裕怀的腰带。
去吻墨裕怀的喉结,又一路向下……
墨裕怀确实有些激动,毕竟没有人能够拒绝自己心爱之人的求欢,甚至他可以说是冲动粗鲁直接掐住墨青黛的腰际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墨青黛很满意他的表现,轻蔑的转头望着白挽宁和时瑾的牌位,嘴里充满诱惑的喊着,“欲怀哥,我跟白挽宁跟墨一航相比,谁在你心里的分量最重?”
她本意是要在白挽宁和时瑾的牌位前,跟他们的相公/父亲欢好,让他们到死都闭不上眼睛,走不好黄泉之路。
没曾想,墨裕怀听完,竟是直接停下了自己的手,然后近乎残暴的将墨青黛从自己的身上甩开。
墨青黛没有防备,一头撞在棺材上,额头瞬间鲜血淋漓,偏墨裕怀仿佛看不见一般,那个对墨青黛情深一片的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狰狞着脸的莽夫。
他甚至,拽着衣衫半褪的墨青黛,一路拖拽着甩出了灵堂,然后从喉咙里迸发出一个字,“滚————”
又抬手迅速关上了门,默默的低头,看着自己毫无反应的某处,想到府医对他说,“少爷恕罪,少爷饶命,您似乎已经失去了**,从今往后,恐怕再也不能与女子亲近,且子嗣上再无指望……少爷饶命……”直接滑坐到地上用力的捶地。
一航死了,一航死了。
他唯一的孩子死了,而他居然与太监一般无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他将来要怎么办?
要……怎么跟青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