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几个人出现,明善慌了神,她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跑过来,想让江婳弄死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担了责。
谋划太多,最后反倒给了这些人时间。
明善瞪了瞪眼睛,“江婳,你要救我,你得救我!是你把我弄入唐家这个深渊里,是你害了我的一辈子,你得救我,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
如果你不救我,我会诅咒你一辈子,诅咒你下辈子的!”
“我救你?”时瑾摆摆手,“可别给我在这里戴高帽子了,真正该救你的人,可在那儿呢!”
她抬了抬下巴,向餐厅角落里的,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身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道,“唐寅,你怎么还没个反应?
再不站出来,你的小娇妻,就要被你父亲捉走喽!”
“婳婳,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这一次是因为你,我才能提前半个月出来,你让我不知道少受了多少苦!
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对你,用我的一生为我从前的糊涂赎罪。”
唐寅掀开帽子站了出来,和几个月之前的他不同的是,此刻的他俊逸非凡的形象消失不见,一双深邃的眼睛也因为几个月在牢里的过的生不如死的日子而不敢正眼看人,甚至还带了几分猥琐,颧骨高高耸起,若不是他自己站起来,恐怕在场的任何人,哪怕是曾经跟他最亲密的明善,也认不出来。
这个月他在牢里的日子,其他人不清楚,时瑾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
在那种地方,尤其是时瑾刻意叫人安排的牢房里,那个壮汉,可是在唐寅入住的第一天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三天后,就寻了个合适的机会,把唐寅给圈了。虽然第二天,唐寅血流不止,让那个壮汉关了几天紧闭,可等壮汉放出来,又原封不动的回了那间牢房。
几个月的时间,周而复始。
虽然唐寅刑期少,所在的监狱不必劳动改造,不必干体力活,没曾想他所要经历的“体力活”不比劳动改造消耗的大。
再加上里头的伙食不大好,唐寅夜里又不敢熟睡,所日积月累的就以惊人的速度瘦了下来。
他所经历的一切,完全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三观,唐家守旧的习惯,让他根本就知道世上除了原来还有另一种关系。
所以他也活的非常的煎熬,要不是还惦记着明善,想出来之后跟她再续前缘,恐怕他早就用那磨的尖细的那根牙刷捅穿了喉咙了。
当然,最让他接受不了的,还是现在。
在他看到心心念念的明善的时候,脑海里不再像之前那样想着与她的爱恋,怎么摆脱江婳那个狠毒的女人与明善相守。
反而是他因为明善,毁掉的人生。
他甚至开始怨恨,如果当初明善没有哭哭啼啼的算计,没有勾引他,没有叫他爱上她,他们之间只是雇主和替孕女的关系。
那他的妻子江婳,就还是过去那个温柔可人的女人,他也不必坐牢,不必成为那个混账的发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