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却格外心疼的看着倾城,“你这个傻瓜,她都这样害你了,你居然还要为她说情。
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她值得吗?值得你为她说情吗?
要不是你为了救本王身受重伤,本王都已经死了。
她与本王夫妻一体,按说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自然也就是她的,可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
明明知道你命悬一线,偏偏要选择那一天生孩子,这是明摆着要夺去你的活路。
尤其你还怀有身孕……她一个做娘的,居然如此的狠毒,生生破坏了心头血的作用。
还是李太医聪敏,想出来要她的孩子代替,不然本王岂不是要失去你这样一个痴情人儿?”
听着时瑾的说法,倾城满意的不得了,苏卿卿,你看见了吧?王爷说,你比不上我半分呢!
我叫倾城,你就叫卿卿,哼,名字学的再像又有什么用,在王爷这里,放在心里的人,也只有我一个而已。
她上前一步,镶嵌着一颗大明珠,以及几十颗小明珠的云烟如意水漾鞋,就不经意的踩上了御景丞的五指,再然后用力一撵……
这一回,御景丞没有吭声,她看着倾城脚上的鞋子,这还是皇兄从一众江南的贡品中挑出来赏赐给他的。
原本它的主人该是苏卿卿那个女人,不过被他强行拿来给了倾城。
第一次,接触这个鞋子,是他亲手为她穿上的时候;
第二次,居然是这样。
不,不是的。
这不是倾城,不是。
或者,或者是倾城中毒,影响了她的神智,所以她才会褪去善良的本性,变成这样。
对,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抱着这样的信念,身心俱疲的御景丞终于昏死了过去,再醒来,是在她之前房间里。
那被修好的屋顶,隐隐约约的散发出一股橡木的味道。
外头天色黑透了,除了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更人的声音和虫鸣鸟叫声,再没别的声音了。
可偏偏,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却站在了御景丞的床前。
看到她,御景丞先是兴奋,下意识的想要跟倾城说一些体力话,可是迎面而来的就是倾城的两巴掌。
“贱人!你可真是命大啊!这样都不死,还要王爷跟你认错,你怎么敢的啊?”
说完这话,她又是扯着御景丞的头发大力的撕扯着,“你是苏卿卿了不起吗?是苏将军的女儿了不起吗?
居然敢通风报信,你怎么这么狠毒呢!
明明是你自己怕死,不肯拿心头血救我,才会拿了你儿子的。
他才刚刚出生,可我已经活了十八年。
用他几个时辰的性命,换我的十八年,难道不值吗?
很值好吗?他死就死了,结果你居然派那个铃铛去通风报信?你是想要我死,想要王爷死啊!”
御景丞头皮疼的厉害,眼睁睁看着倾城从她头上扯下一缕又一缕的头发,他不是不疼,也不是不惊讶此刻狰狞可怕到陌生的倾城。
只想着,倾城这样,还是中毒的后遗症。
只想着,铃铛出去报信了,那苏将军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苏将军如果苏卿卿在王府里的日子,不会把他怎样,却绝对不会放过倾城!
那就是个莽夫,说不准会直接杀了倾城。
怎么办,怎么办呢?
她现在是苏卿卿,她也护不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