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邀月也是在一切手续都办完了,想着一家人再去酒店吃个饭,表现一下她无穷无尽的母爱的时候,发现时瑾居然不在。
她心里头咯噔一下,这事情还没办完呢,明战怎么就走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认为时瑾是贴心的去订酒店了,然后就理所当然的把坐在轮椅上的傅轶交给了容浅,“快过来推你丈夫,打今天起,照顾他,就是你这个做妻子的责任了!”
这个明战也真是的,总是公子哥的作风,一家人一起去酒店又不耽误事,何必要提前离开呢?
容浅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又环顾四周,现在那些保镖什么的都走了,正是她离开的时候。
就算她被迫成为傅轶的妻子,她也不会认命的,绝对不要认命!
和一个心理扭曲的男人在一起,和一个成天搞封建迷信的婆婆在一处,她一定会被他们折磨的疯掉的。
她自认为没有文君那种忍常人不能忍的心性,那种日子,她想想都觉得窒息。
走,对对对,走,赶紧走!去找爸爸,他一定会帮她的。
容浅看都不看那轮椅一眼,绕过傅轶,就往民政局外头跑。
艾邀月急了,傅轶却很淡定,“我们先回去,至于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最后是长长的叹息,以及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笃定!
*
“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你今天跟傅轶领证结婚的吗?
走走走,已经出嫁的你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容律是容浅的弟弟,此刻的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前别着花儿,看到容浅一脸疲惫愁苦的回来,并没有露出容浅自以为欢迎的笑容,反而有着些许惊慌与烦躁。
真会添乱。
都十点多了,已经有点迟了,他马上就要出发去迎新娘,哪有功夫管她啊。
容浅看着他也不耐烦,“怎么了?我的家还回不得了?
而且我为什么要跟傅轶领证,他都断了一条腿了,哪里配得上我?
这满屋子喜字,绸带是怎么回事?你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姐姐?!”这就是她疼着宠着的弟弟,结婚都不告诉她,什么意思这是!
“没有!”
哪儿来这么多问题,烦的要死,“反正你现在赶紧走,你不能留在这里!
都是你只顾着自己享乐,不管爸爸,才害的爸爸进去的。
如果你好好的求一求那个明战,一个亿的赔偿款抚慰金算什么,两个亿他也会给的。
结果赔偿款抚慰金嘴皮上答应的好好的,却根本没有到账,那些法官律师,就把我们的资产,全部充公拍卖了。
你容浅就是一个扫把星。
这种大喜的日子,你回来干什么,走走走,赶紧走!晦气!
呸!呸!呸!”
容浅气的浑身发抖,“容律,你什么意思?
别忘了,这二层小楼还是我拿回来的钱盖的。
要不是我求了傅轶,你也跟爸一样,进去坐牢了,现在你觉得我不配回来?”
之前她一直在忙活明战的事,确实忽略了家里人,可那是她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