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腿的打击再到知道容浅恬不知耻迫不及待的在卫生间委身时瑾,又被其他医院的男男女女瞧了精光的事情之后,傅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开始不说话,不理人,连时瑾过来看他,也是呆呆的,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他出院那天,他先是用最恶毒的需要攻击着艾邀月,然后又在时瑾过来的时候,趴在艾邀月的怀里大哭,把一个因为断肢,精神出现问题非常依赖母亲的病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艾邀月显然也挺喜欢他的表演,甚至还夸张的用脑袋去砸轮椅的扶手,“都是妈不好,是妈没有保护好你啊……你要是不能好起来,妈一辈子都不能安心啊!
你放心,往后不管你弟弟管不管我们,我们母子俩都要在一起,妈知道,妈现在不是明家的太太了,可妈哪怕是去要饭,拾破烂,妈也要给你把这义肢装上,你放心啊,你放心!”
她加重了要饭、拾破烂这两个人生规划,就是打定主意要时瑾出钱出力,心眼里那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傅轶也不含糊,你傅轶不是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不是一边看重着文君,又对容浅各种放不下,还对你妈依恋的很吗?
那我就要把她们统统夺走!还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傅轶看着时瑾,非常恶劣的开口了,“浅浅她有了我的孩子,妈,虽然她们容家几乎破产,甚至送老头还可能要去坐牢,可我这个样子,除了容浅,恐怕也没有其他女人会要我了。
妈,我要跟浅浅,结婚。
我要娶她。
而且,浅浅跟文君的关系一向不错,我想如果她们都嫁入明家,又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们姐妹俩一定会很开心的。
有两个儿媳妇伺候你,妈该有多幸福啊。”
艾邀月听到了,可她却没想到这话说的哪里有毛病,文君怀孕了,容浅也怀孕了,还怎么伺候她?
可她只是理所当然转头去看时瑾,“明战,这件事,你去办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哥哥这个样子,提的第一个愿望,你不会拒绝吧?
如果你不答应,就像妈说的,妈不会接受你任何的帮助,妈就去捡破烂要饭,看你……”丢不丢人?心不心疼。
“好,我马上就去办!”时瑾一副无奈的样子,心里头却对这俩人嗤之以鼻,既然你们非要作死,非要要凑到一起互相折磨,那我怎么好拒绝呢?
至于文君,呵呵……想的挺美,祸害自家人还不够,还要祸害人家?想的美!
文君听着,心都凉了半截,这就是她全心全意,心心念念爱着的人啊。
他为了他妈,居然这么毫无原则的答应那些提议,呵呵……原本还以为他知道他妈妈是个什么性子,又吃了封建迷信的亏会改,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很可笑啊,他差一点儿都要跟那个容浅在洗手间里大战了,要不是有人发现,容浅差一点就得逞了。
可要不是他明战给了容浅靠近的机会,容浅哪里能够有机会和明战共处……洗手间?
她,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呢?还在渴望什么?
文君垂下了眼眸,明战,我累了,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