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知道天奴只敢这么出气,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啊,就这样能伤着温故渊那狗东西?
想什么呢?
能不能有点魄力,给他一个釜底抽薪的法子?
天奴不知道时瑾的想法,所以在时瑾找上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您说,您说,让奴才扮演您的男宠,还要……这会不会太狠了点?”
“你不是一直想助我除掉他吗?有魔尊天冥在,他总有法子接近,既然如此,不如给他个了断?”
想是想,可这太狠了点啊。
况且公主六生六世都对那温故渊情根深种,怎么这一世,开窍了?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时瑾一脸沧桑道,“我用了六世去走近他,最后一世,我想换个活法。总要将我曾经受过的折磨跟痛楚,千百倍的还回去。
不然,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前六世?
我堂堂天界公主,不是任由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子跳出来,诓骗我,说几句爱我等我的话,就该要承受六生六世的痛苦绝望,以及孤独终老的痛苦的。”
天奴看到时瑾这么伤心,不再怀疑了,毕竟自家公主的前六世确确实实太痛苦了些。
没有一世得偿所愿,没有一世可得善终的。如今她这样狠,也是伤透了心,看破了红尘吧。
这样也好。
坏事让他去做,坏人让他来当,总之,一定要公主功德圆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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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渊喝了点“人参汤”就觉得不对,平时碗里虽然是有点沙子,他只当是行军打仗水源不好,可今天从嘴里吐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坷垃,还臭烘烘的,就有过分了。
他将人参挑出来吃了,这才一把将碗摔在了地上。
“来人!”
平时就总听那些人说他狐媚诱惑了叶揽月,听他们是如何如何的不待见自己,今日连这样的人参汤都敢端上来,是打量着他听了那些话,不敢发火是吗?
可惜温故渊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气的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无比幸运有魔尊天冥施法,他才没有因为那一箭一命呜呼,更没有伤的太重,只是伤口表面看起来可怕一点而已。
不然,就这什么长安军中的一帮庸医,就这些不负责任的奴才,他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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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你们不要拦着我,你们不要过来!”
天奴一身长衫,拿着锋利的长剑直指时瑾,面上悲痛欲绝,他一向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样子,如此疯魔,还是头一回,可是底下将士,没有一个人怕他的,反而着急的不得了,“军师三思啊。”
“三思什么?我长安军一向爱军爱民,乃仁义之师,大将军叶揽月更是人人称颂,我温天也是衷心追随,可如今她为了一个男人变成什么样了,你们看不到吗?
我今天,就是要用我的血,唤醒她叶揽月!”
天奴说着,满身都是决绝。
时瑾“小心翼翼”的靠近,试着劝说,“本将军知道错了,军师你先把剑放下,好吗?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本将军怎么改,就怎么改!
人参、鹿茸、止血散、还有其他中草药,都给将士们留着!
温故渊不会再有一根一片!”这天奴,演的真不错啊!
天奴却不为所动,他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刚刚“艰难的”走出大帐的温故渊身上,厉声大喊,“温故渊,你给我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