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时瑾“大怒”,仿佛是被气的不轻,可是最后还是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既然你们问起,本将就将此人的身份告诉你们。
他……是本将明媒正娶……的相公,当日确实因为一些误会分离,可如今在战场上重遇,他又救了本将,本将有何理由怀疑他?”
她长长的叹息一声,“也罢,不查,你们必然不会放心。
可是要是查过他与此事无关,本将希望你们能像尊敬本将一般,尊敬此人。
去吧,顺便查查这支箭的来历!”
然后也不管那箭头是如何有个倒钩,这么生拉硬拽的,会带了多少血肉下来,直接硬生生的将箭拽了出来,递给副将。
温故渊“晕过去”之后,听着时瑾对他的维护,心里头得意的不得了。
这就是女人,根本经不起男人的一点点深情啊,只是挨了一箭,居然就给了自己这么高的地位。
也难怪那魔尊会给他出这么个主意了。
可他千想万想,根本就没想过时瑾会这么拔箭,当即惨叫一声,这才陷入真正的晕厥之中……
张校尉看着晕厥过去,身板却条件反射着颤抖着的男人,战战兢兢的接过箭,看着箭头上的一大坨血肉,生生打了个哆嗦。
他们,他们是不是想错了?
好像大将军也没有多在意这个来历不明的,被大将军称作什么“明媒正娶”的相公的男子啊。
虽然口头上说的好听,可拔箭的时候,大将军那手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生怕这位“相公”疼不死一般。
记得他们第一次被这样“流氓箭”袭击的时候,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拔,拔不得,那是拉筋带骨的,叫人痛不欲生。
可又不能不拔,于是硬生生拔出来之后,发现那伤口又呈现“十字状”,血流不止,止血散,各种药物都没有作用,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干,等死。
在所有中箭的将士都沉浸在即将死去的绝望中的时候,还是大将军提出用烧红了的小刀切开皮肉,将那箭头一点点剥离出来,然后再用绣花针缝合。
甚至为了让将士们相信,她身边的那位叫做温天的军师,用箭伤了他自己,以他自己为实验,一步步按照大将军的说法救治,最后,温琏果然痊愈了。
所以,后续有将士中了此种箭,都是以大将军提出的方法救治,最后果然无一人因此病故。
要说这世上有谁了解这箭的取下的方法,那是没有能超过大将军的人了。
可现在。
这叫做温故渊的男人,真的是大将军的相公,而不是他的仇敌吧?
还是说,大将军真正想除掉的人,是军医?
张校尉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时瑾却没功夫帮他解惑。
她觉得吧,既然是救“命——”恩人,要没点什么生死一线,命不久矣的操作,委实不够惨烈。
也不够感人。
所以,她这尽量的帮助温故渊把他的伤,往严重了搞,把他的命,往阎王殿门口送一送……
也算是成全他的一片“赤子之心”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