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淮就只看到一个长相黝黑的妇人,装腔作势的对着他做从前后梁皇宫里的揖,这作揖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许多不好的画面。
而且据他所知,整个中原,也只有后梁是这样作揖的。
也就是说,这个老女人,是后梁皇室的人。
好啊,好啊。
自己灭了后梁皇室满门,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哦是了,江小鱼那个女儿曾经说过,那温故渊的母亲是姓柴的,那可就对上了。
这样人的不躲着他,竟然还想勾引他?瞧瞧她眼底那满满的野心……
呵,想把他江淮当做踏脚石吗?真是天真。
想当初啊,他只是后梁皇帝身边的一个带刀侍卫,虽然承蒙老皇帝的恩赐,没有净身,可这比净身更加叫人恶心。
他曾经想的,是从带刀侍卫,一点点得到皇上的认可,他日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只可惜,长安侯戚东山那个老匹夫和狗皇帝狼狈为奸。
当初他可是把戚东山当成了亲兄弟,也曾经告诉他,自己将来是要上战场,然后成为战神将军,好回去迎娶指腹为婚的表妹的。
可是戚东山那个畜生,为了他的前程,居然给自己下药,送上了那个有着龙阳之癖的狗皇帝龙床,让他因此愧对表妹,连与她圆房都做不到,害她不到二十岁就郁郁寡欢香消玉殒。
这辈子,他厌恶男人,更厌恶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后梁皇室的女人。
之前他是手起刀落不就活口,今日嘛……母子俩敢诓骗他,那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那条腿,他就先替她后梁皇室收走了!
向灭族之人献媚讨好,这样的不肖子孙,应该受尽世间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对。
他这也算是做好事了!
所以,江淮在柴静期待的目光中,朝着她一指,“把她的腿,给本侯砍下来!”
柴静还等着江淮对她一见倾心,将她纳入后宫,自己再成为他的贤内助步步攀升呢,结果听到江淮,人都傻了,声音更是尖锐了好几倍,“为什么?”
江淮冷哼一声,“还为什么,我几千军士,按照你们的吩咐去了叶家全部的资产所在,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那里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就砸了,即便是矿产,最后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破坏,成了一堆废墟。
对,要着重提起的,就是你们提起的钱庄、布庄、粮店、酒楼,那是人去楼空,连一个子儿都没有剩下。”
“不、不可能,这不能!就算他们要搬走那么多的金银布匹粮食,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全部搬走,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除非,他们一早就知道此事!”温故渊这样说,是怀疑江淮那边有什么人走露了风声,却看到江淮盯着他的目光满满的讥讽。
“本侯这边与他叶家没有一个旧相识,也就谈不上走露风声,跟他们有些交情的,也只有你温家人了?
对了,他们不但提前知道了这件事,还投靠了本侯的仇人戚东山……
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