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话,温故渊又说了,“虽然才娶了她一个月,可对我来说,每一日都漫长的像好几个春秋。
她的那些奢靡的习惯,喝茶只喝太平猴魁,穿衣只要蜀锦,还不包括她头上的珠钗……就连她身边的丫鬟,穿的都是我跟我娘一辈子都不敢想的绫罗绸缎。
而我跟我娘……
小鱼,她那眼高于顶的气势,经常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甚至她都没有给我娘基本的尊重。
过门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早上卯时给自己的婆婆请安,偏只装腔作势起了三天,就叫我被外头那些人议论,说我摆谱。
你都不知道为了把她那些坏习惯纠正过来,我跟我娘费了多大的力气。
若非我娘勤俭持家,勒令她将一部分下人发卖出去,又把她的私房捏在了手里,恐怕这宅子里,连我跟我娘半点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可惜,才几万两,实在太少了。
“作为她的相公,我住在她陪嫁的宅子里,看起来好像风光无限,可外头谁不嘲笑我,他们议论我就好像议论那种只能以色侍人的面首。
而我娶了她,却仿佛是入赘到了她叶家。
只能对她百般讨好,由她施舍给我一金一银,甚至是一个笑脸。
她把我衬得一无是处,好像我堂堂七尺男儿,要靠向她摇尾乞怜才能过活,小鱼,你知道我有多恨吗?”为了摆脱这种羞耻感,他才不顾危险,一心一意想要建功立业。
可那个女人却百般阻挠,甚至欺负小鱼,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江小鱼听着,心里头鄙夷的很,这就是爹说的人中龙凤,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一边享受着那个首富的女儿叶揽月的钱财的好,一边又想保持他那可笑的清高吗?
不过虽然这样想,江小鱼却没宣之于口,而是温温柔柔的笑着,“相公,我都知道,你所想的,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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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看着那位公公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盖上被子,感觉新奇的不得了。
看到她出现,他不但没有像温家母子俩想象的那样,什么出口调戏,动手动脚,扯衣服耍流氓更是没有,反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自己被时瑾看了去,清白不保。
整的时瑾仿佛是个色鬼似的,直接缩在了墙角,“你别过来!”
时瑾:……你踏马……想诬陷老子是不是?门口有人,你大吼一声,就有人窜进来,说我不要脸,勾搭你是不是?
小九九:……这脑洞吧。
时瑾盯着温琏看了会儿,然后将手里的铜盆往架子上一搁,开始扭帕子,力道极大,仿佛那不是一只帕子,而是温琏的脑袋。
而那温琏又是呵斥,“叶揽月,我可是你公公,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的家世,你爹就是这样对你、教你的吗?
那柴静和温故渊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自己呢,没有一点气性,不想做任何的反抗……”
温琏还没说完,时瑾拦住了他。
试探着开口,“我嫁作人妇,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是我份内的事情啊?
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老头不大对劲啊这个。
“反正我不要你照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