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他对你下手,这可是霸总,会打女人的那种!]小九九看不下去了,总觉得这位在知道自己只有几个月可以嗨之后,画风就有点奇怪。
时瑾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奇怪,相反的,还觉得自己表现的不够。
试问一个知道自己活不久的人,在面对丈夫的出轨,爸妈的偏心,心机婊妹妹,还有各方的恶意的时候,她会像以前那样忍气吞声,保持着自己曾经奉为圭臬的善良吗?
不,不会。
她一定希望自己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不管他人的目光,不被任何人束缚,不在乎所有,潇洒肆意的活一次。
至于面前这个辣鸡玩意儿会不会打她?
呵呵……他敢吗?
如果他敢,她保证让他下辈子都在风口浪尖上生活,让他走到哪里都被人吐唾沫,丢菜叶。
而且,我可是脑肿瘤患者,到了现在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运动不是很正常的吗?
所以,即便是砸了顾予安,时瑾还是非常淡定的看着他,很无良的解释,“哎呀,我的天呐,予安,怎么会这样,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了,医生说我这个病,到了一定程度上,肢体会不受控制,所以,刚才,刚才……你……不会怪我这个伤到了你对不对?”说着,还挤出了两滴“惶恐”(鳄鱼)的眼泪。
顾予安狰狞着脸,紧紧的握着拳头,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提起来这件事,恐怕他现在已经一拳头挥上去了。
贝戋人,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不过……
他目光落在时瑾的胳膊上,“真的是因为肢体不受控制?”
时瑾却瞪着眼睛,不可置信捂着嘴巴(可不能笑出来),“你、你怀疑我?你居然怀疑我?!
我们才举行婚礼,就这样怀疑我,这样我们怎么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的过下半辈子?
别人夫妻结婚,会给妻子毫无疑义的信任,会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妻子,会无微不至的关心妻子的衣食住行,喜怒哀乐。
可我……一样都没等到。甚至今天饿了一天肚子,只等到了你的癫狂似的怀疑!
我那么爱你,甚至愿意把自己的人生的最后时刻交给你,结果你这样对我?
算了,是我奢望了……你走吧。”
顾予安听着时瑾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什么财政大权,什么喜怒哀乐,衣食住行,这什么什么?
那些事普通夫妻才有的待遇,那是千蓓才该有的优待,她一个放器官的器皿还想要?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失策了,甚至开始他以前认识的千重雪是不是个假的?
从前的确是听说有些女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可也没有变化这么大的吧?
善解人意,温柔贤淑,突然就变得这么无理取闹,歇斯底里的,动不动就哭?
还有她那是什么话,‘我那么爱你,甚至愿意把自己的人生的最后时刻交给你,结果你这样对我?’
怎么个意思,他牺牲这么大,娶了她这么大短命鬼,她不感恩戴德,反而还觉得是对他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