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衡的伤并不重,可是回宫之后,他还是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就算醒过来,也不爱说话了,常常看着窗外的小鸟发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时瑾不上朝的时候,便一直陪着他,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他自己想开,外人是怎么插手都没用的。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秦无酒又跑出来了,她哭天喊地的跑到殿外跪着,一定要见时瑾。
他拍了拍赢衡的脑袋,走出去,隔的不远,时瑾又没有关门,外头的声音,很容易就传入了赢衡的耳朵里。
“皇上,臣妾听说你派人将赤血教的教众屠杀殆尽还不算,还残杀了莲倾城的娘,把她的头割下来去见了莲倾城,对不对?”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赤血教上下近千余口人,很多还是他们瀛朝的子民,他们很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农民,出身干干净净,没有害过人,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时瑾细心回想了下,“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屠杀殆尽这词儿不恰当,毕竟赤血教众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农民组成的,说到底也算是他们瀛朝的子民。
所以,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给杀完了事的事,不过是叫人将他们送回老家,分个几亩薄田种地去了而已。
此刻,他看着义愤填膺的秦无酒,“你说的那些事,确实发生了,怎么?”
“皇上,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虽然赤莲教教众不乏一些穷凶极恶之辈,可他们大多数还是善良的。”
时瑾斜了她一眼,“善良?
他们中间很多人可都是吃过人肉的,这样的人,爱妃你跟朕说善良?”
秦无酒想说自己并不知道那些事,可又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些教徒,确确实实做过那样的事,这是如何都抵赖不掉的。
“朕很奇怪啊,你替那些教众求情,怎么都不问问莲倾城的近况?
算了,不问,朕也坦白告诉你。
莲倾城叫朕折断了四肢丢进一个大缸里了,没有了作妖的双腿,和手臂,也没了那说话的嘴,相信他就该知道,怎么管住自己了!”
秦无酒大受打击,一方面是接受不了时瑾这样待她,那一字一句,好像都在往她的心头点。
另一方面,还隐藏着旁的意思。
秦无酒咬了下嘴唇,那可是自己要攻略的任务,莲倾城要是死了,她的任务完不成,那还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她不要,才不要!
[你受到了皇帝的警告,为了保住莲倾城,不得已选择:
A,将莲倾城做的错事和盘托出,告诉莲倾城对你的好,然后祈求皇上放过莲倾城!
B,告诉皇上,虎毒不食子,莲倾城到底是皇上的亲堂兄;
C,威胁赢漓,告诉他,如果莲倾城不好,你会痛苦一辈子;
D,坦诚你的无可奈何。]
我选B,秦无酒皱着眉,这个D,不是说不得向剧中人物坦白,不然会被排斥出这个游戏吗?
此刻,她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救莲倾城,根本没有注意到宠妃上位系统躲躲闪闪的样子。
然后战战兢兢的朝着时瑾跪了下来,“求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莲倾城吧……终究,终究衡王爷也没事,不是吗?
为何大家不能和睦相处呢?
佛家有云,饶恕别人,就是宽恕自己啊皇上!”
时瑾:……她好像有那个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