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说那是你的母后,又不是我的母后,而且也就伤了胳膊,难不成我还要给她来一个不吃不喝,跪地求神不成?
叫她一声母后也就客气客气,当什么真?
至于那秦无酒,更是无所谓了好嘛?
不过……
“母后受伤,身体抱恙,四弟你还有心情过来与朕论个是非,指责朕纵情享乐,全然不顾使臣来访的主因。
你又安的什么心?
还有,作为儿子,你既然如此惦记着太后的伤势,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你对歌舞应该也很有兴趣吧?所以,你对太后的身子,也没那样看中,又何须这样满腹孝心的样子来指责朕呢?”
真是遗憾呢,还以为他两条腿是假装瘫痪的,说不定夸查一下就站起来了,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所以,他这么发神经,真是意外又无奈。
“对了,还有她……”
时瑾一指这赢寂身边的打扮的格外肃静,不想惹人注意的女子,“朕瞧这女子此刻艳若桃花……四弟方才仿佛也享受了一番极致的欢愉吧?
你说咱们二人,是谁更对不起母后啊。”真是看不出来这个赢寂,面儿上一副禁欲系重情重义的美男的设定,可谁知道背地里竟然是那个样子。
贪生怕死,还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色中恶鬼,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指责他。
老子自进来之后,一直禁欲,在给太后守节造不造?
而你,个不孝子,太后命悬一线呢,你竟然沉迷于创造生命的运动,唉,好生无耻啊!
大臣们一片哗然,显然是没想到时瑾会这么直接,这是完全把四王爷的脸按在了地上用脚踩呢。
赢寂被呛得微微发抖,他如此,是因为身体中毒,每日都要进行“鱼水之欢”来压制毒性,若非这毒,他又怎么可能被困在轮椅上不得自由?
他赢漓明明知道真相,却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怪不得母后一心一意要颠覆这瀛朝,说他残暴不仁,说他嗜杀成性,有这昏君在,这瀛朝上到官员下到百姓,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赢寂盯着时瑾的眼睛,“皇兄,臣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当讲不当讲?既然犹豫了那就不要说了,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直接说话不就行了,绕弯子是个什么意思?
语言的行为艺术啊?
赢寂的手死死地扣住轮椅,自己真是废了啊,这个皇兄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才不过登基一年,一年的日子舒坦了些,就忘了他曾经是个什么东西了?
“皇兄虽然是瀛朝的皇上,可现在的太后你也是要称呼一声母后的,我瀛朝一向注重礼仪孝道,父皇在位的时候,遇到皇祖母病重,都经常于床榻前,侍疾,亲力亲为。
母后仁慈,不计较皇兄你的无礼,不孝,可臣弟却是不能容忍的。
臣弟今日便要接了母后出宫。”
母后为自己辛苦了一辈子,即便他们母子现在要算计这瀛朝的江山,他也不愿意让母后受这种委屈。
时瑾懂了,这赢寂是在威胁他呢。
真是了不得了,好一个孝顺儿子,这个一门心思只有秦无酒的男人,现在居然还装得下太后,真是让人意外啊。
就是吧,太后住在哪里,被谁接走,他在乎过吗?
他又不缺妈,又没病,非要搞个人过来养着!
“随你,朕还成天因为太后多管闲事,要朕宠幸这个,宠幸那个烦心呢!此次又是太后不听朕的意思执意出宫,实在让朕心烦,要是肯与你出宫居住,那,朕可要谢谢王爷你了。”
威胁谁啊,这后宫没有了太后,他还不知道多么自在呢。
赢寂震惊睁大眸子,这个皇兄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母后坐镇后宫的重要吗?
后宫没有皇后,有母后撑着,这后宫才没有乱成一团,如今他竟是要恩将仇报吗?
赢寂下意识的想要辩驳,却见时瑾摆摆手:“你想什么时候把太后接走,怎么接走,都行,朕都支持你。”嫌重,切块分批运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