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一脚,时瑾却觉得右腿生疼,想来最低也是个骨裂。
阳安这狗东西的修为,还真是不容小觑!
还有这鹿深的身体,怎么就没这么废柴呢?
踹一脚而已嘛,竟然这么疼!
他偷偷摸摸的转了一下脚……
嗷~疼。
二长老阳安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两条胳膊也呈现一个扭曲的状态压在身下。
他忍着剧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这等功力,发出的焚阳破元气何等威力,就算是大长老,或者是掌门鹿城,也不可能一招就轻松化解,还让他废了一双手臂。
鹿深这废柴……到底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阳安很不甘心,下一刻便召唤出一把金蛟剑,那玩意儿形状很像一条蛇,在阳安的控制下,居然飞出一条碗口粗细的金蛟,身上缠绕着些许旁人看不见的魔气。
那金蛟在空中盘旋了几下,发出一道龙吟声,然后咆哮着朝着时瑾冲了下来。
时瑾动也不动,一直站在那儿,仿佛被金蛟吓懵了。
鹿城和月白两人不约而同的冲过来,想救下他们的儿子,却见那金蛟就要穿过时瑾胸口的一刹那,被他轻飘飘的握住了脑袋,然后一个用力,那金蛟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龙吟,转眼就化成了无数星光,消失在时瑾的手里。
阳安目眦欲裂,张嘴吐出一口黑血,“鹿!深!你,你竟然,你竟然敢毁我本命法器?!”
他竟然能这样就毁掉了他的本命法器,这鹿深还是废柴吗?
那金蛟几欲化龙,距离锻造成神器只需要几步了。
还有,鹿深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天玄宗的二长老!是连鹿城都惧怕的存在。
他鹿深有几个胆子,敢这样对他?
时瑾歪着脑袋,一副非常不解的样子,“为什么不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头金蛟,乃是几年前,我在仙魔交界之处驯服的一条千年金蛟,我饶它一命,它曾发誓永世跟随……
也就是说,它的主人本该是我。
如今被某个小贼偷了去……”
他看了眼仍旧执着的跪在那里的林时见,“转手送给了二长老你,那金蛟也完全背弃了当初的誓言,方才竟然联合你这个偷儿来攻击我,我这个主人很不高兴除掉它,有什么不可以?”
都已经染上了魔气,这玩意儿能留?
而且,不过一头蛇而已,这样紧张做什么?
阳安愣住,转头看了林时见一眼,倒是没有责怪她偷了鹿深的东西,说是她无意间得来的,又说如何如何辛苦,提都不提鹿深有多么没品,反而有些感动。
多好的丫头啊。
明明是夫妻,一个得了什么法器总是藏着掖着不叫人知道,生怕旁人觊觎,另一个却心胸宽广,总能将他们最需要的法器送到他们跟前。
用她的说法,只有大家都强大了,天玄宗才是一个真正叫人安心的地方。
而鹿深,格局太低,太自私。明明是夫妻,两个人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林时见也惊呆了,她没想到那么厉害的二长老,修为几乎就要到化神期,那金蛟剑也即将晋级成为神器了,在鹿深手底下竟然过不下一招。
这怎么可能?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除了等天上掉馅饼,捡法器之外,又傻乎乎的散出去的一无是处的废柴、蠢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