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想着该怎么劝时瑾有病治病,不要讳疾忌医的时候,外头突然响起来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
是天玄宗的大长老金真子。
“林丫头怎么跪在这里,瞧这单薄的身子,真让人心疼啊。”
时瑾和鹿城夫妻俩对视一眼,他们来的好快!
起身拉开门,果然见到几个长老非常贴心的给林时见打伞,为她遮风避雨,看到三人出现,直接开炮:
“鹿深啊,你还真是胡闹,竟然让如此柔弱的林丫头跪在这样的天气里,你这是存心要折腾她吗?”
这是二长老。
他看着时瑾,很是厌恶,鹿深这个纨绔,竟然敢为难林丫头,要不是顾忌着……他真恨不得冲过来给他几拳。
天灵根何其难得,将来修仙界与魔界大战,说不准还要靠着林丫头去战斗,他们这些做老家伙的往后说不定都要靠着林丫头才能活命,这鹿深是什么东西啊,一个废物竟敢如此委屈她?
“没错,林丫头,你放心,咱们几个长老都知道你是无辜的,这不,接到消息过来,就是要替你做主的!
你先起来吧!不要跪了。”
听着那些长老毫无原则的跪舔林时见,话里话外那般护着,时瑾没有丝毫意外。
团宠吗,理解。
林时见娇娇弱弱的看着时瑾,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让人瞧着就升起无限怜惜,“诸位长老不要这样讲,这件事,原本就是我错了,相公不愿意接受我也是应该的。
所有人都说我与海兰州如何如何暧昧苟且,却不知道我是如何被他解除婚约的,又是逼迫的,便知我与他,不过是最后的那一点情分。
海兰家遭逢变故,家破人亡,他又成了那个样子,全身不能动弹,难道要我将他弃之荒野自生自灭吗?
修仙若是要修无情道,修得一副铁石心肠,那弟子宁愿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草草一生罢了。
只是,我没想到相公他竟然因此污蔑我与海兰州暗自苟且。
又拿守宫砂说事。
我与他成亲十年,每日同床共枕,数不尽的日日夜夜,守宫砂当然会消失不见啊!”
说完了这句,她突然拔高了嗓音,“相公,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我不怪你!
我知道,那日醉酒,你将我抱入浴心池……后来,魔族进攻天玄宗,你受袭昏睡了半月,我当时恨你强迫我,却怎么都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就把我们的那一晚忘了。
除此之外,你还忘掉了很多事情,你记得吗?”
这话一出,几个长老放心了,“原来如此,鹿深你听到了吗?是你误会了啊!”
大长老也松了口气,是误会就好,“鹿深呐,虽说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作为长辈不该过于插手,可是如今林丫头已经说清楚了前因后果,是你自己遇袭失忆了。
所以,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休妻的话。
退一万步讲,就算林丫头与那海兰州有个什么,你这样随随便便的休掉她也太严重了。
咱们修仙的寿命有上千年,只是一个男人,一次两次的,有什么打紧?难道你身边就没有过其他女子?
将心比心,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作为掌门之子,你要大度!”
这话说的多漂亮了,时瑾都想跟他点赞了。
大度,我大度你个锤锤!
紧跟着,二长老也说话了,“鹿深呐,大长老说得对,你是掌门的儿子,从来没见过什么人间疾苦。你不知道人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与意外!
林丫头已经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你啊,就把休书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