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当然听到了这些话,从完全跟樊天赋撇清关系那一天,她就想过了种种可能,唯一没想到人家能把后世那一套,搬到这个时候来用。
而且这个年代,上战场打仗为国为民的事情,风里来雨里去去,难道还能凭着樊天赋和慕青竹两个人的一张嘴,就可以污蔑了?
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真想不到,樊城这地方的民众,居然是这样一群无知之辈。”
秋澜纵马走到时瑾身边,看着她的侧脸眸光微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个人,这张脸,明明从前从未见过,也只是从弟弟秋笙那里听过,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觉得很亲切,甚至有一种想将她搂进大哭一场的冲动。
但她又觉得,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这个人恐怕会将她踹开,或者远远的逃走吧?
见到时瑾转过头来望着自己,她心头一跳,“那慕青竹不过一个小小的歌女,竟然如此编排少将!
想来这种跳梁小丑,您应该不放在眼里。刚好我受了少将救命之恩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不如让澜帮您料理了她?”说着,她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动作。
秋澜的话让时瑾有些无奈,“就那样的货色,哪里值得秋女侠动手?
而且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自食恶果的。”
马上她就是大帅了,玩儿死一个慕青竹有什么要紧的。
人死了才是解脱,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在这个时代,女人,尤其是没有自保能力,只知道依附男人活下去的女人会有多凄惨,她慕青竹之后就知道了。
“是因为她是樊天赋的女人吗?”
不,是因为女主光环!
可时瑾能那么说吗?
不能。
所以只能默认。
秋澜显然很厌恶慕青竹,哪怕连面都没见,已经对这个所谓的月宫的台柱子天然升起一股子恶意。
抢了原配的丈夫,反过来还踩原配,她就没见过有这样恶心的续弦。
按照以往的规矩,她慕青竹就是个小的,要每日起来给少将穿衣敬茶的。
现在那个时代的确是过去了,可也没有这种不要脸的,给原配泼脏水的规矩。
这种女人,也就是少将能忍,要是换做是她,定要好好让她尝尝她的手段!
不顾秋澜也不傻,看少将的样子,定然是把那什么少帅当作烂菜叶一样丢了的。
可笑那女人还以为自己能从少将手里抢走了什么宝贝吧!
这次,作为离婚归家的闺女,时瑾住的地方,自然就选在了纪家。
到了这个位面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回家,这感觉……
把“不孝”打在荧幕上。
带着秋澜和一众将士们站在纪家的大门口,正打算敲门呢,身后突然传来樊天赋气急败坏的声音:“纪程程,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派人警告了青竹,说什么再有下次,就割了她的嘴!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青竹只是嘴巴厉害,并没有什么恶意,你为什么就不能跟她和平相处呢?!
一定要这样,为了我,斗得你死我活吗?”
时瑾:……又来了!
求求了,别总这么普自信好不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樊天赋气的脸皮直抽抽,他走到墙角,将一个蒙着脸,戴着头巾的女人拽出来。
然后一把把人家围得严严实实的头巾拽了下来,指着她锃光瓦亮的脑袋道,“这难道不是你做的?”
那人正是一脸惊恐的慕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