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带着哭腔,“大姨,你不要抢走我爹地好不好?你什么都有了,可妈咪,她只有爹地了。”
一句话,直接爆出来好几个信息。
一是他是新娘子安芜的外甥,是时瑾的儿子,而安芜抢了妈咪的老公。
好家伙,母子俩都泪流满面的,看时瑾,就好像看什么抛妻弃子的负心汉,要不是时瑾是当事人,恐怕都要信了这母子俩的鬼了。
“安保人员在哪儿,元液滚过来!把这两个形迹可疑的人请出去!”
元液效率很高,立刻带人进来把安乐跟安木心往外拽,原本只是把俩人赶出去,偏偏母子俩闹了一出生离死别,“不要,爹地,爹地你看我啊,我是你的儿子……不,我不要跟妈咪分开……”
“呜呜呜……乐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寒舟……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直到教堂的门外身后关上,母子俩才收了哭声。
对视一眼,既尴尬又委屈,安乐乐委屈的撇着嘴,“妈咪,你不是说,乐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吗?为什么爹地不认我,还要把我扔出来?”
安木心现在只觉得一颗心疼的要死掉了,明明他们有那样刻骨铭心的一夜,他却一副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还害怕她跟乐乐破坏了他跟姐姐的婚礼,就把她跟乐乐丢了出来。
吧嗒……
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白若拙也是从新闻上看到了安木心到了这里,这才丢下手头一堆工作赶过来的。
真是傻丫头,怎么都五年了,还是对那卫寒舟念念不忘呢?
自己在他身边无怨无悔,陪伴,照顾他们母子,竟然比不上一点点虚无缥缈的血缘关系?
不是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吗?
为什么心儿这样,乐乐也是这样?
白若拙心里头很不痛快,可又特别心疼抱在一起的母子俩……
看起来好像是安木心恰到好处的赶回来抢婚,其实小九九知道,这安木心之所以能赶上这一遭,是他家总裁费心费力的安排的。
甚至母子俩在国外的时候,这位还安排了一个人将他准备好的寻人启事的报纸带了出去。
还一带就是好几年。
当时安木心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被白若拙带回去的报纸吓了一跳,因为报纸上的寻人启事,安木心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找她的。
然后就开始在国外东躲西藏,生怕时瑾找到了她。
那个房间的那样熟悉,他描绘的丢失了的手表一直被她收在包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翻出来看。
这几年,要不是有那块手表做念想,她根本撑不下来。
白若拙在安木心跟前蹲了下来,“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一个星期前你突然要回国,我就察觉到不对,到今天才明白,你又是为了他!
安木心,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不在并没有影响他流连花丛?
也没有影响到他娶妻结婚。
你心里头念念不忘的夜晚,在他那里根本就微不足道!
他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
安木心仿佛被伤了,一把推开白若拙,大吼道,“不是的,他知道,那张报纸是你带回来的,他在找我,他一直在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