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叹息一声,自动过滤了时瑾那些话,“五丫头啊,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提了,不提了好不好?
玉颜她,是你的双胞妹妹啊……这世上你们才是最亲近的人啊,她就是你,如果她在宫中生活不下去,焉知不会影响到你。
五丫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是啊,所有傅玉颜不想做的,都要推了我出去,不管是替她入王府,还是去皇宫,荣华富贵都是她傅玉颜的,有什么损伤全是我傅酒的?
傅老将军,还有列位,真的是好算计。
都是傅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为什么就我傅酒要遭受这些?”
这话,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傅夫人却站了出来,“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你傅酒是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黑心肠的灾星喽!
如果你长了一张似颜颜那样的脸,而不是这样的面如蛇蝎;
如果你出生的时候没有令我大出血身子大损灾病不断;
如果你没有想抢颜颜带病侍疾得功劳;
如果你没有故意在我的口脂里加砒霜;或许我这个做娘的还会一视同仁,可现在,你傅酒也配?
要不是颜颜多次为你求情,非要留你一命,你傅酒现在只怕早就成为一堆黄土了。”
傅刘氏列举了傅酒的各项罪名,又跟福尔摩斯狄仁杰附体一般,怒骂道,“只是让你进宫求情你就推三阻四的,可见你是怎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啊,就你也配跟颜颜论高低?
我告诉你傅酒,如果你不肯为颜颜求情,今日我就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傅酒这样一个逼死亲娘,不孝不悌的女人,如何坐的稳王妃的位置,将来又如何存在于天地之间!”说着竟然拿出来一把匕首,抵住了脖子。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也许是我在人世间最后一句话了。
傅酒,你到底去不去?”
时瑾看了眼,然后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把削铁如泥的往桌子上一拍,“既然说我是逼死亲娘的恶女,那娘你可一定要用我这把削铁如泥的,你这把还没有开刃,割不了喉。
啊当然了,也能捅死人,却会让娘你受尽折磨而死。
我这把就不同了,只要你稍稍用力,那脖子都能直接削断了,一点皮都不会连,咕噜噜能直接滚出三四丈。保证让娘你走的快,痛苦少!”
傅家其他人眼睛都瞪大了,完全不能接受傅酒最爱的傅夫人都站出来要自尽了,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她说的那个,说的那个……听起来可怖的很,让他们几个上过战场的男人都毛骨悚然。
不但描绘了,她还给了一把匕首可见已然见过了那样的画面了。
难道,难道说她在王府这些日子杀了什么下人?
她什么时候这样的铁石心肠,这样的恶毒了?
不对,她一向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吗?
“傅酒,你怎么可以这般残忍?你真的想逼死娘?”
“她敢吗,她就是徒有其表,虚张声势而已!”傅玉祥仿佛很了解时瑾的样子站了出来,大理寺的人,哪里不知道傅酒是个什么秉性。
从前那些个冤枉她的证据,他可是亲眼看着六丫头布置的,原以为只是她们姐妹之间闹着玩儿,谁曾想这傅酒这般不识抬举。
还当真了,怨恨上了六丫头。
真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