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坐在听众席的最后一排,此刻他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在这群暗沉的色彩中格外突兀。
他看着前排抱着孩子的男人,以及他身边儿那几个好似保镖的人物,神色阴狠。
真是可恶,都到了那个份儿上,他还能蹦跶的起来!
还有她阮九月,之前他还真当她是为了他们家长着想,来说情来了。
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她的确是自荐枕席来了,却是冲着慕白的小舅子去的。
呵呵……这个女人,当初爸爸非要让自己跟她订婚的时候,他就不乐意,毕竟他有自己的爱人,而且这阮九月再怎么,也是他慕白的女人,他的女人,给他张振,是瞧不起谁呢?
是爸爸非要他跟这个贱人订婚,还许诺了一系列好处,把她吹的跟个聚宝盆一样。
现在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什么聚宝盆,这踏马分明是一个漏斗,多雄壮的男人进去都要玩儿完。
先是慕白被他们父子俩坑到乡下去了,再是他们张家的公司易主,再再是那什么苗锦城,多好的一个有为青年啊,混黑都混得风生水起的,这也进去喽。
这女人,真是谁沾谁倒霉!
就算这事儿幕后操控的是慕白,他仍旧觉得这女人是罪魁祸首。
试想一下,哪个男人,只要没有当乌龟王八的爱好,都不会允许哪个女人都出轨了还在自己跟前晃荡。
偏偏他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了她在慕白跟前说的那些话,呵呵……这分明是嫌弃他们张家公司倒得慢,去火上浇油的!
不过。
他看着那人怀里抱着的孩子,眸色转换了几下……
又落到阮九月身上,看着那母女俩因为她“身怀有孕”,突然破涕为笑,把她当个宝贝似地扶起来的样子,轻笑一声。
“蠢货。”
阮家倒了,阮九月是手高眼低,一事无成,她又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还怀了孩子,一日三餐可都是个问题。
她可能是想找个长期饭票,可是那苗家的人,都能把慕白那小子耍的团团转,又会是那般好算计的?
退一万步讲,如今的苗家,可是因为苗锦城与其他好几个小官儿结了仇。
这到底是风暴中心还是避风港,还真是个未知数。
他这个哥哥,够狠!
张振微微眯着眼,再次将目光落在他那小侄女身上,听说,她叫安安……
呵呵……真可爱。
时瑾还不知道自家小包子被某个变态盯上了,他这会儿正兴冲冲的要解决是与苗锦兰的离婚事宜
只是等作为委托律师的张益叙述完整体诉求之后,时瑾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他好像……根本没见过原身的“结婚证”?!
时瑾就瞪张益:你踏马算什么律师?!
张益:我哪儿知道,我也很冤枉啊……你自己不也不知道??
法官也挺茫然,要离婚的两个人就没登记结婚,在政府部门没有档案,根本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啊!
总结而言……这什么离婚诉讼根本就没必要。
时瑾:??如果原身跟苗锦兰的婚姻无效,那他一辈子被苗锦兰一家人困在其中的痛苦,两个孩子的凄惨遭遇又算什么?
他过来之后,那苗锦兰一家子成天以离婚为威胁条件,又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