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熊孩子安安就这么醒了。
苗澜手脚麻利的把她抱起来哄,偏偏地上的声音一直呜呜呜的,听的人心烦,安安也应和着哭。
时瑾大怒,“谁啊?!”
他摸索着伸手拉下灯绳,然后就看到多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苗锦兰红果果的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控诉,“呜呜……老公,你干什么啊?”
时瑾看了眼抽噎着的安安和低着头的苗澜,摸了摸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男孩子在外,果然要保护好自己。
嗯……在家也是。
小九九:[……]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很烦躁的看了眼桌子上的钟表,凌晨两点。
什么毛病,游魂儿啊?只能半夜回家?
“我……我想孩子和你了,就回来了。”苗锦兰觉得有些丢脸,也很委屈。
她欢欢喜喜的回来,结果得到这样的对待。
他居然踹她,还这么狠。
“老公,我好疼啊……”她捂着肚子,伸着手,想要激起时瑾的疼惜,让他拉自己起来。
其实这一个月她回娘家也没怎么坐月子,妈说她正在月子里,不好在娘家待着,会影响锦城的运势,又觉得她不该这样回来,所以干脆安排她住在地里的棚子里,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等时瑾过来接她才能回来。
可是她在那四处漏风的棚子里住了整整一个月,都没等到他。
今天晚上,听说弟弟锦城打断了一个人的腿,那人带人上门,一定要赔钱,家里人才急吼吼的要她回来,把之前一定要老公过来接她,还要他付出代价的茬儿忘的一干二净。
要她使出浑身解数也一定要让老公帮忙。
而且妈她还给她出了这个主意,觉得已经一个多月没开荤腥的男人一定不会拒绝她的主动。
她信以为真,毕竟她的老公,她也清楚,一定会同意以这样的方式和解。
床头吵架床尾和不是说说而已的。
可她没想到自己拉下脸做的事,居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踹她,还问她是谁?
她苗锦兰跟他慕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连她都认不出来吗?
还是说……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村里有什么不要脸的女人凑过来?
苗锦兰不淡定了,她愤怒了,想质问时瑾,却被一个被单兜头盖下来,“把衣服穿好!”
这声音冷的像个冰碴子似的,苗锦兰回来的目的,一下子全都忘了,甚至记起来她生产那日,男人充满杀意的眼神。
她再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老公,我……苗澜?你这个小杂种,怎么在我家?”
一想到自己刚刚干的丢脸的事被这个杂种知道,苗锦兰就气的要死。
时瑾脸色一沉,“你是我慕白的妻子,应该对我的学生关心爱护,可怎么你嘴巴这么臭?
对了,刚好你回来。
我今天一直琢磨着一事,苗澜这孩子身世可怜,无父无母,在苗大印家被奴役着干活,还吃不饱穿不暖的,都十二岁了,个头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我心疼啊,所以打算收养他!
锦兰啊,往后你绝对不可以再称呼苗澜为小杂种,因为他就要是我们的儿子了。”
苗锦兰听完,眼睛都瞪圆了,她尖叫着,“慕白,你是不是疯了?居然要收养苗澜?你有没有搞错?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允许他留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