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心肠,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太和她心意了。
于是时瑾一本正经道,“这样也好。”
刘之言心底一颤,他才刚刚做完截肢手术,他们明天就让他下床?
他看着病床前的两人,就像看什么魔鬼,他用力的按着呼叫铃,“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他已经失去了一条腿,不能再失去另一条!
时瑾有些同情,“看,脑袋糊涂了不是?家务事,报什么警?
听说过一句话吗?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俩是夫妻关系啊亲爱的,所以报警没用的!”吓不死你这个狗东西。
“不,不是,我们不是夫妻了!许云舒,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起诉!”
时瑾却不同意,她皱着眉,“老公,你是不是真脑子不好,还是失忆了,咱俩本来就在离婚期呀,冷静期三个月知道什么意思不?
意思就是,这三个月之内,但凡是你的手术,作为妻子我都可以全权代表签字的!
你一向这么弱,这又断了一条腿,可得注意心情,千万不要晕过去了,不然醒来缺条腿,少个什么还是小事,要是少个心肝脾肺肾那可就是大事了!”
这话一出,刘之言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要把他切成零件啊!
他非常后悔,觉得自己如果再跟这女人保持夫妻关系,可能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努力的用头,哐哐砸床头柜,作磕头样,“许云舒,我知道错了,你不就是想离婚,我答应了,我答应,而且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我现在人已经废了,再也不会对你们母子产生威胁,你们母子俩是如来在生,有一副菩萨心肠,你们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你借我个手机,我给克谦打电话,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三天,不,明天,明天咱们的夫妻关系就能解除了!”
时瑾挑了挑眉,看吧,世上哪有什么死常烂打,哪有什么泼皮无赖,有就是你没用对方法对付他。
看看她这操作,这老小子还敢瞎逼逼不?
还不离婚,呵呵……全给你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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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天时瑾就要跟刘之言那狗东西正式解除婚姻关系,船王开心的不得了,保姆司机,几乎算的上是全家出动了,都要来医院看看这盛举!
刘克谦也是这几天才弄清楚,原来许家早就知道他不是许家的外孙子了,所以……当初他自以为是赌气的那几年,不过是随了他们的心?
他还亲眼见到了曾经被他瞧不起鄙夷嘲笑了十几年的李乘安,对他现在叫许乘安了。
刘克谦觉得不公平,他为许家带去了多少利益,也只是叫刘克谦,凭什么许乘安只是有许家的血就可以姓许?
朝夕相处,二十年的亲情,难道还比不上看不见摸不着的血缘?
他完全忘记了当初是他自己非要改姓刘,就只一心一意的嫉妒着许乘安。
这会儿看着扶着船王走进病房的许乘安,他直接控制不住,冲上去,想给许乘安这个小偷一点教训,却被船王用一根拐杖打的嗷嗷叫。
“啊……外公,你干什么?啊疼!
我是克谦啊!是你最疼爱的孙子克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