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女宫的路上,那楚洛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跟个变态跟踪狂似的。
时瑾在女侍的提醒下往后看了眼,然后在脑袋里搜寻了下,也没找到原身和他有交集的画面,便直接将他忽略。
也许顺路吧。
可是……那边只有太女宫一个宫殿啊。
她仔细想了下,哦,原来和原身有过交集?
她示意女侍们停下软轿,“九千岁跟着本宫,是想要过来跟本宫讨论一条命的价钱吗?
九千岁身份尊贵,应该是用惯了黄金的对吧?”时瑾疯狂暗示,来吧,救命之恩,以金相许,就用各种黄金制品砸死我吧。
原身之前是救过楚洛歌的,他还没付、啊道谢过呢。
楚洛歌当然听懂了时瑾的意思,他皱着眉道,“不是。”他只是跟这位太女走了同一个方向而已。
时瑾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飞鱼蟒袍、玉佩,还有脑袋顶上的价格不菲,甚至已经有些越级的翼善冠……中央的明珠,啧了一声,“……”扣b来噻的,一条命啊,连一两黄金都不给。
时瑾这人一向是见钱眼开,往有好处的地方钻,现在知道这楚洛歌是个短命鬼,还知道他很穷,又很抠门,喜欢欠债那对他这人的兴趣瞬间失去了一大半。
最后的兴趣,就靠着那么点儿颜值在撑。
但她现在肚子饿了,兴趣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人不如饭系列。
九千岁楚洛歌盯着时瑾的背影瞧了好半天,然后在一个转角处,推开了一块砖,一道暗门打开,他也走了进去。
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他皱着眉,忘了敲打那小太女了……
时瑾直奔冷宫,用过早膳之后,就陪着闻人弦跟高显,在屋里待了一整天。
她要把早起缺失的那两个时辰,补回来。
至于凤轻尘的邀约?
不好意思,她还是个宝宝,不想去清风楼那种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地方。
晚上,时瑾终于睡饱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闻人弦在她床榻边上抹眼泪,一看到她睁眼,激动的拉住她的手,“阿九,你终于醒了,你吓死父后了,显哥说你只是睡着了,可睡着了怎么会叫不醒呢?
参汤也喂不进去……”
时瑾砸吧砸吧嘴,果然觉得嘴里有一股子苦味儿。
闻人弦这父后当的也真是操心的很,睡着了还给她喂参汤什么的,真的是用心良苦。
******
昨日她回去就睡到天黑,用过晚膳,又从天黑睡到天亮,等下朝之后,被凤轻尘堵在路上,她才想起来有春风楼一日游这么回事。
“凤九霄,你昨天居然敢放我鸽子?”凤轻尘昨天带着容烨跟刘连城在春风楼等了整整一天一夜,跟才认识几天的安胤吵了一架,被老鸨父讹了一大笔钱,回去又被脾气暴躁的黑曜训斥了一顿,各种糟心事加在一起,凤轻尘整个人都快炸了,所以现在一看到时瑾,满心的愤怒就发泄了出来。
要不是为了等她凤九霄,她怎么会在春风楼过夜,又怎么会被黑曜训斥?
最最可恶的是那个安胤,长的人某狗样的,居然那样看扁她,把她说成一个色中恶鬼!
哼,就算她身边有容烨、刘连城,有黑曜又怎样?
她又没跟他们睡,他安胤凭什么那样说她啊?
而且他自己不也出入春风楼?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男青楼啊,说不定安胤就是传说中的断袖。
一想到安胤对自己的态度,凤轻尘就气到不行,“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还被那奸诈的老鸨父讹诈了一千两银子。”
“哦,那皇妹你可太可怜了。”时瑾毫无诚意的回,其实她心里听纳闷的,就原身跟凤轻尘的这势如水火的关系,她哪儿来的脸跑到她跟前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