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看着“失魂落魄”的傅靳言,第一次没有上前以嘘寒问暖来体现她的温柔,也没有“自甘堕落”的将地上的玻璃碴子扫走的意思,反而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褐色的玻璃瓶。
安染,这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我一定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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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北智惠的照顾,时瑾当然没什么大碍,可是这样逃避了一夜,有些该要解决的问题,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就比如她跟安谧的关系。
她跟北海之间的恩怨。
还有她跟女儿之间的。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儿的保护神,哪怕不知女儿身在何方也是如此。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母女相见,竟然是女儿在保护她。
她们之间,仿佛从来都不存在什么分别,好像就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母女,血脉相连,彼此牵绊,从来不曾被任何一个人拆散。
可是关于另外一个人。
要她完全做到不怨不恨,顺理成章的接受,她却是做不到的。
有些事,即便是北海在背后操控,可是安谧跟白玉凤背叛她的事情还是她心里头的一根刺。
当初白玉凤深爱着那个姓乔的男人,她跟安谧虽然违背养父北海的意思,可也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一抹特别的色彩。
但这色彩自从亲眼看到白玉凤跟他滚在一期,就失去了颜色。
因为那个时候,她也才刚刚检查出来一个月的身孕,但是安谧,却背叛了她。
二十年过去,安谧跟白玉凤的感情,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她横插一脚算什么?
但是。
如果这是女儿的愿望的话,她要怎么办?
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起生活,必然是为人子女最大的愿望,做父母的也该成全。
可是……
她自己的感情呢,难道就不重要了吗?难道就要这样糊里糊涂的略过不提了吗?
北智惠看着时瑾瘫在沙发上那懒洋洋的小模样,眼眸里闪过一丝慈爱的笑,这丫头,柔柔弱弱,浑身跟没骨头似地,可谁能想到她能这么大胆,敢在北海这只老虎的嘴里拔毛。
还有那张牙舞爪保护她的样子,实在让她感动,
然后佯装不经意的转头,声音仔细听起来还有些许颤抖,“染染,我跟安谧,我们的那个结婚证……是真的吗?”
时瑾偏过头,瞅了她老半天才在她忐忑的目光中摇头,“肯定是假的啊。
我知道妈妈你这二十年的生活,又知道一切都是北海捣鬼,所以故意气他的。
那种臭不脸的玩意儿如果知道自己筹谋了近一辈子的计划失败,一定会气到原地炸。
他要是死了,也省得我动手了。
妈……虽然作为女儿,我很希望我的爸爸妈妈能够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团圆,幸福快乐的,在柴米油盐的争吵中生活下去。
可我却不会擅自帮他们做任何的决定。
因为即便他们年纪大了,也有选择自己的人生的权利。
爱人,或者被爱。
我会帮助,可不会左右他们的人生。
妈妈,你明白吗?”
北智惠之前就在自欺欺人,以为时瑾不知道她的那些事,不然她一定会觉得她这个妈妈恶心,然后远离她。
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