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还是,那个现在正在边关被俘虏的将领。
如果不能把他给放回去的话,那巧国那边很有可能就不会再与他们合作了,这是绝对不能容许发生的事情。
“王爷,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干脆就我们派人过去,将人给救走,不要再考虑这些……”沈宴说道。
但是这个建议,宫成轩根本是不可能接受的。
宫成轩盯着沈宴的眼睛,哈哈一笑:“你疯了吧,要是我们的人能够随便去边关放人的话,还需要裴朔过去做什么?”
“抱歉王爷,是我病急乱投医。”
宫成轩冷冷地看了沈宴一眼,冷笑道:“沈宴,本王已经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但是你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让本王满意。”
“王爷,夜阑太狡猾了!她好像每一次,都能恰好预兆到我们究竟想做什么,我们与裴朔之间的往来,明明非常的谨慎,夜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沈宴连忙替自己辩驳。
但是,宫成轩现在不想去听沈宴说这些话。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告诉我,其实夜阑是有什么预知未来的特殊本领,所以每一次都能恰好阻止我们的计划?”
听得出来潇王话语里的鄙视,可是沈宴还是在替自己解释,说道:“王爷,您仔细想想,就是这次北泽的事情,我们都是从裴朔的嘴里才知道,她夜阑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怎么知道远在北泽发生了那些事情?”
“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杨家和裴朔有勾结的呢?”
“……”
宫成轩真的觉得沈宴是疯了,猛地一推开沈宴,冷冷地警告道:“真是荒谬,本王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收起你那些胡闹的念头,本王现在不想知道夜阑怎么样,本王只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若是再任由夜阑这样下去,本王别说夺嫡,恐怕马上就要上断头台了,明白了吗?”
沈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宫成轩脸上的表情,他的那些话都缩了回去,最后只能点头。
他认栽了,轻声道:“王爷,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些事情,裴朔那边就当做废棋吧,但是对于边关那边,我们……或许可以安排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进去。”
“什么意思?”
“王爷您仔细想想,现在夜阑之所以对裴朔如此狠辣,归根结底是因为裴朔身份太过显眼,夜阑自然会多从注意,但是如果……能够挑一个人混进去夜枫的随行军中,到时候只要能联系上巧国那边的人,与巧国里应外合,照样可以救将领出去。”
“这个想法……倒是还可以。”
“事不宜迟,现在就赶紧去办吧,王爷,我们必须要赶快,夜阑现在应该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肯定放松了警惕。”
“本王知道了。”
不过潇王就算是认同了沈宴的建议,但是仍然对沈宴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毕竟事情闹成这样,对沈宴想要好脸色,怎么可能呢?
“王爷,接下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您忘了吗,我们在……只要再努力一下,很快就能达成我们想要的结局。”沈宴在宫成轩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宫成轩顿了顿,看了他一眼,随后警告道:“沈宴,事不过三。要是之后再出现状况,本王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只怕需要更加新鲜的血液加入到本王的阵营。”
这句话就是在警告沈宴。
如果再拿不出什么业绩出来,宫成轩随时可以换掉沈宴。
沈宴在宫成轩这里,就是彻底失去了信任。
沈宴也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立刻点了点头:“王爷请您放心,我知道了。”
“好,事情就到这里,你赶紧收尾,别让裴朔的事情影响了我们。”潇王扔下这句话后就立马转头离开。
很快,书房里又只剩下沈宴一个人。
他摸着自己刚刚被人打过的脸颊,脸色充满了阴鸷。
攥着自己的拳头,盯着宫成轩离开的方向:“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不过就是失败了几次,现在竟然就想要把我一脚踹开……”
两个人到现在,关系就像是如履薄冰,随时冰会开裂……然后站在上面的人,便会立刻掉入深渊。
而他们的关系发展到现在,都是因为夜阑。
“夜阑夜阑……你可真是我的宿敌。”沈宴一手按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按在案台上,“不会再让你这么得意下去,你这么去对付永安伯府的世子,你觉得远在边关的永安伯,真的能看的下去?”
沈宴逐渐勾出了一个冷漠的笑容来。
……
“陛下,刑部那边刚刚传过来消息,说是永安伯世子涉嫌与杨家勾结,现在已经收押在案,不知道该如何提审,现在请求陛下您的意见。”
皇帝听着底下人的话,漫不经心地想了想,问道:“真的勾结了?证据也在?”
“是的,杨家大姑娘,递了他们勾结的证据,几乎确凿无疑,所以刑部尚书才斗胆敢将永安伯世子关入大牢。”
皇帝一听这个话,笑了笑倒也不是很在意地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随便去查吧,朕只要一个真相,可以对百姓负责的真相。”
转眼间,裴朔就被立马抛弃了。
底下人离开后,皇帝看了一眼身边的公公,淡然地道:“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巧合么?”
“陛下……巧合?应该不至于吧。”
“是不至于。”皇帝淡然道,“可是为什么每次偏偏跟夜家扯上关系后,这些人就都出了事呢?实在是有趣,有趣啊……”
“陛下……”
这句话可没人敢接皇帝的。
然而皇帝也没什么想让公公回答自己,反而是淡然道:“朕瞧着这夜家大姑娘是个狠辣的性子,做王妃不错,你觉得她合适嫁给谁呢?是潇王,翼王,秦王,还是……宁王呢?”
公公这一瞬间,感觉嗓子眼里进了刀,总觉得皇帝在给自己埋坑。
可是也不能不回答。
他认真想了想,然后说道:“陛下,这也得看县主喜欢什么样的人吧,让县主自己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