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看着溶在一起的两滴血,咧嘴一笑,“杨担架,把特制的羊肠拿过来,那端的针头插进周末凸起的手背血管里,对,就这样。”
杨担架插好周末的手背,茫然的看着叶羽。
“看我干什么,这头插进我的手背上。”
杨担架闻言,拿起针头,哆哆嗦嗦在叶羽手背上寻找血管。
“别特么哆嗦,我也是个普通人。”
叶羽吼的杨担架又一哆嗦。
杨担架找准叶羽手背上的血管,扎入针头。
叶羽感觉手背像被蚊子扎了一下,随后站在周末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经过特殊处理的羊肠,略显透明。
一道血线顺着叶羽的手背,经过透明的羊肠,流向周末的胳膊。
“别特么都瞪着我,周末不需要包扎吗?”
叶羽扭头对两人吼道。
两人急忙开始分工,一个包扎上半身,一个包扎下半身。
片刻后,周末苍白的面庞逐渐呈现红晕。
叶羽终于松了口气,血型总算对上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
眨眼间,叶羽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在昏迷之前匆忙瞥了一眼周末,发现其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已无性命之忧,便一头倒在地上。
李拜天急忙抱起叶羽放在床上。杨担架也跟了过去。。
“队长,队长,您咋了?
滚一边去。”
李拜天摇晃着叶羽,急吼道。
杨担架上前想拉住李拜天,被其用手扒拉倒地。起来后走到周末床边,理了理周末手上的羊肠针,扭头发现李拜把叶羽翻来覆去的摇晃,弱弱的说道:“李哥,您再摇就把队长摇散了,队长因为缺血太多而晕厥,用温水加些食盐让队长服下,休养一下就没事了。”
“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快去准备。”
李拜天急吼吼的说道。
杨担架准备好盐水,两人又傻眼了。队长晕了,怎么喝水?
“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让队长怎么喝。”
“这就想,这就想……”
杨担架急的满脸是汗,“李哥,您把队长扶起来,我往队长嘴里灌水,您捋他的喉咙试试?”
“别问我,赶紧的。”
李拜天扶起叶羽,冲杨担架吼道。
杨担架取来汤匙,舀起一汤匙盐水,撬开叶羽的嘴灌下去。
李拜天腾出一只手,捋起叶羽的喉咙。不料用力过大,水从叶羽的嘴里喷出。
杨担架被喷的一脸盐水,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李拜天。
“咳咳……,那个,没有经验,你再来一次试试。”
李拜天被杨担架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用手示意其快些重灌。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杨担架取来的盐水灌进了叶羽的肚子里。
李拜天放下叶羽,发现其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才放心。
周末此刻全身被绑的像个棕子,双眼渐渐睁开,迷茫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旁的床上,队长无意识的躺在李拜天怀里,杨担架在灌水。
反应过来的周末,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着自己手上和队长之间,连着的那根线。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瞬间明白这是队长以命相救,周末想起身察看叶羽,不小心摔断了羊肠线。
身后的动静惊动了李拜天和杨担架,两人转头发现周末满脸是泪,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杨担架,拔下队长的针头。”
李拜天吩咐完杨担架,转身把周末摁在床上,拔掉其手上的针头,“你起来干嘛?好好躺着。”
“李哥,队长是不是为了救我才躺在床上的?”
周末边挣扎边说道。
“周末,叫你躺着,你小子别特么那么犟。队长好不容易把你救过来,你再把自己干废了,等队长醒来,皮都能给你扒了。”
李拜天又把周末摁在床上,瞪着眼睛威胁道。
周末被被李拜天摁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房顶,嘴里喃喃自语,“是我把队长害成这样的,是我把队长害成这样的。”
边说双眼边渐渐无神,死亡之气开始从周末身上弥漫出来。
李拜天摁着周末大惊,尼玛,队长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你特么醒来心死了。这还救个毛线啊!
抬手打在周末的头上,“你特么的出了这么屁大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你对得起队长这么费劲的救你吗?
与其想死,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他日为队长披上战甲,冲锋陷阵。为队长打下一片天下,至少自己虽死无愧。
你这是干什么?队长救了你,你刚清醒又要去死,你特娘的真是个英雄。”
周末无神的眼睛,因为李拜天的话语,渐渐的又亮了起来。
听到最后,周末浑身上下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双眼直视李拜天,“李哥,谢谢你这么开导我。我明白了,我保证一定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听从队长的话,找个媳妇,然后结婚生子。为队长继续征战天下,我的子孙也为队长的孩子征讨天下,永远的继续下去……”
李拜天越听越觉的别扭,这话怎么有点耳熟呢?忽然眼角一挑,“你也要把队长干绝后吗?”
“李哥,这话从何说起呢?队长是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
周末义正言辞的说道。
尼玛,这特娘的还不如伺候叶羽绝后的那位呢!
如果不是看这货受伤可怜,真特么想一巴掌呼死他。
“李哥,你咋的了?”
周末疑惑的问道。
“没……没事,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我再去看看队长。”
李拜天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向叶羽的床边走去。
“李哥,周哥那边没事吧!”
杨担架弱弱的问道。
李拜天瞪了这货一眼道:“他现在都能说队长永远他的心中了,你不是也听见了吗?你说有没有事?”
“李哥,正是听见了这句话,我才问的。据说只有身怀死气的人,才会这样说主人的。
希望自己到了那边,继续为主人征战天下。”
杨担架偷瞄了一眼周末说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那是刚才的事情。现在被我又拉回来了。没事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尽快叫队长醒来,我去找公孙他们商量一下。”
李拜天说完,又看了一眼周末,向外走去。